“那就别想,”裴廷约难得也会安慰人,“几只跳蚤罢,别理他们,他今天故意把这事说出来,还是在嫉妒你,嫉妒你现在是大学教授,特地给你找不痛快,你真不痛快才是上他当。”
沈绰:“你怎知道,你都没见过他,就知道他在想什?”
“这种人想法听就知道,小丑而已,见得多。”
沈绰被他几句话逗笑,心情骤松下来,扶着蹲麻腿站起身:“裴廷约,你自信过头吧?”
“不自信难道自卑吗?”裴廷约道,“沈绰,你总不会因为自己性向自卑吧?”
“说给你听干嘛?”沈绰不太乐意,“给你逗乐子?”
裴廷约:“沈绰,你怎把想这坏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裴廷约坚持要他说。
“碰到几个嘴碎同学……”沈绰看着自己吐息时凝成白雾,接着说下去。
衣服外套,坚决离开。
走出菜馆沈绰沿着稀疏路灯独自走片刻,没忍住撑着路旁枯树干,弯腰干呕起来。
五脏六腑都像被呕出来,难受得厉害。
难受却不是没有结果少年慕艾,是自己直以来噩梦,被羞辱、被责打,没有成年便被赶出家门自生自灭,起因不过是别人时兴起嫉妒心。
裴廷约电话进来时,沈绰还蹲在路边,看着街头往来车流发呆。
沈绰时哑然,曾经有很长段时间,他确实自卑过,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性向,不敢让任何人知道。
在国外那夜是他唯次放纵,也是因为在国外,他才敢。
但是后来跟裴廷约纠缠这久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人个性传染,他也渐渐开始觉得这似乎没什大不,最坏结果也不过是丢工作而已,工作总会有,再找便是。
“……不自卑,长得好,工作也好,为什要自卑。”
裴廷约声音里带笑:“沈教授知
裴廷约听罢轻嗤:“所以当年你跟旧情人被学校发现,是同学告状?是不是很遗憾,要是没人告发你们,上大学就能自由。”
“裴廷约,”沈绰磨磨牙,“你就是这坏。”
“好吧,说错,”裴廷约问他,“所以你在遗憾什?”
沈绰说不出口,被家里人打骂赶出家门这些,他不太想跟裴廷约说。
“没有遗憾。”
“在做什?”那边人开口问。
“……没做什,刚吃完饭,在外面散步。”
“嗓子哑,”裴廷约说,“谁惹你不高兴?”
“没有。”沈绰不肯承认。
裴廷约:“有就有,说给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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