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绰没吭声,裴廷约近距离打量他满是病态脸:“生病为什不去医院?”
“死不就行。”
沈绰拎起公文包便走,眼未看他。
裴廷约将人拦住:“怎生病?”
“托你福。”沈绰冷声道,挣开他手,径
进入十二月,天更冷,寒意彻骨。
沈绰路咳嗽,在路上买点早餐和感冒药,匆匆吃,赶到学校便全副心神投入工作中。
周总是最忙,直到下午,还要给学生上两节课。
快下课时,熟悉身影出现在教室后门。
沈绰晃眼间看到,声音顿,收回视线继续讲课。
【不难受?】
【真不要帮你?】
沈绰拼着最后点力气,第三次将这个混蛋拉黑。
把手机扔下地,他脑袋也埋进被子里,强迫自己闭眼睡去。
噩梦中再被闹钟惊醒时,窗外已有天光进来。
沈绰摔门而去。
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巨大关门声,裴廷约侧过头,看到旁边玻璃镜面里自己狼狈脸。
沈绰这下果然没留情面,兔子急都会咬人,何况沈绰个性还比兔子烈得多。
裴廷约眼珠子停住不动,冷眼看片刻,慢慢摸下脸上那道印子。
沈绰回房直接进去浴室,站在花洒下闭目冲洗很久,开冷水,直到寒意渗进骨头缝里,勉强压下去那股邪火,才喘着气关上水。
裴廷约没进教室,手插兜靠在门边,直盯着讲台上人。
沈绰声音哑得厉害,不时咳嗽,苍白脸上不见血色。
病也不知道请假,敬业过头。
下课铃响后学生陆续离开,教室很快空下来,沈绰仍站在讲台上,低着头收拾东西。
裴廷约走上前,停步在讲台前:“生气只会拉黑人,沈教授这幼稚?”
沈绰头疼、眼睛疼,鼻子也塞,身上半点力气提不起来,艰难摸过手机看眼时间,刚六点半。
他勉强撑起身靠坐床头闭目放空片刻,才稍微好过些。
重感冒,庆幸是没有发烧。
今天周,他大早还有工作,挣扎着爬下床,先去浴室洗漱。
趁着裴廷约房间还没动静,七点不到他便出门。
还是很难受,不只是身体上,还有心上涌起那种愤怒又无奈疲惫感。
招惹个疯子,偏偏自己还头栽进去。
回去卧室,他蜷起身体缩进被子里,冷得不断打抖,直到身体流失热量逐渐回来。
拿过手机想看时间,屏幕上有裴廷约发来消息:【真有这生气?】
沈绰不想理会,新消息不断进来:【就这跑,还没解决怎办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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