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开上去，裴廷约降下车窗：“走
。”
沈绰回神，目光落向他，顿顿，说：“你先走吧，
个人逛逛，晚点坐地铁回去。”
裴廷约并不听他
，撩起眼皮看着还站在车外人：“要不要去对面剧院里听场音乐会？”
沈绰抿抿嘴角，没有第时间拒绝。
裴廷约就当他答应，在路边找个车位，重新停车。
“至于你说顶层餐厅，两万多酒，”他说，“要不是客户请客也懒得去那种地方，第次自己在那买单，难得过回生日而已。”
沈绰愣两秒：“……那天你过生日？”
“嗯，”裴廷约很短促地笑声，“感谢沈教授送大礼，挺难忘次生日经历。”
他说“礼”指无非是那巴掌，沈绰莫名心虚，但又不觉得自己理亏，索性闭嘴不说。
“真不要帮你？”裴廷约再次问。
靠进座椅里，盯着他脸又看片刻。
“那你拿不到房子。”
“知道，”沈绰抿口水，平静道，“朋友跟说，拿到房子可能性不大，是很想搬出学校宿舍，这样来可能又得耽搁很久，但碰上这种事情也只能自认倒霉，能尽量挽回损失就行。”
“还挺豁达。”裴廷约语气里讥诮意味明显。
沈绰不太想接他话，点菜已经上，他拿起筷子。
直到坐进剧院演奏厅里，沈绰再想反悔也晚。
第次走进这种地方，心境却跟想象中大不样。
“以前没听过？”
开场前，裴廷约随口问起他。
“没有，
“不用，”沈绰坚持说，“自己找别律师就行，不麻烦裴律师你出手。”
“那随你吧。”
吃完饭，沈绰买单，裴廷约先去拿车。
几分钟后车开到路边时，沈绰已经等在那里，他站在刚刚亮起路灯下，静静看着街对面方向，闪动眸光里覆着丝黯然。
裴廷约顺着他视线看去，对面是淮城艺术大剧院，在夜色下灯火通明。
“你宿舍那个环境，换天都住不下去，”裴廷约也捻起筷子，随意吃几口，“你够能忍。”
“也还好，裴律师你是大少爷，不习惯正常。”沈绰样拿话呛回去。
“大少爷，这词还挺新鲜，”裴廷约说着却不以为然，问他，“为什
这觉得？”
“难道不是？”沈绰道，“你吃饭要去五星级酒店顶层餐厅，随便开瓶酒就两万多，这里东西吃不下去吧？”
其实这间餐厅不差，人均也要好几百，但裴廷约确实吃不下，已经搁筷子：“太辣，对肠胃不好，你也少吃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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