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耳骨上钻钉已戴有几年,颜色微微偏蓝,本是对,被来自欧洲小国设计师赋予串无意义意义,具体内容他早已记不清,只觉得空落另只若是戴在小孩耳上,应该会很适合。
想起几个望见他耳上钻钉闪烁瞬间,凌子筠垂下眼,小小声咕哝句:“……谁要跟你戴对。”
“那就算啦,先记在账上,以后你想到要什再送你。”齐谨逸耸耸肩,往前走出几步,“那请你吃饭?晚上想吃什?”
身后人却没动,片刻后才低低说:“没有。”
青春期情欲总是来势汹涌,比情爱更能辨识得清,也比酒意更容易上头,凌子筠耳尖微红,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扔给齐谨逸擦手,另只手仍僵僵地插在裤袋中,有些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,半天后才稍稍冷静下来些,喉结上下滚动几番,欲盖弥彰地指责他:“吃掉别人雪糕,没礼貌。”
他气齐谨逸在人多地方做出那种动作,又气自己居然被他无意识间动作撩到,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恼羞成怒意味,又冲又凶,像只被扯到尾巴奶豹。
齐谨逸抱着做工精良史迪仔,奇怪地看着表情莫名羞恼凌子筠,不懂他在生什气,便给他拍背顺气,笑说:“好啦别生气,等等赔给你行不行——烟也要赔,雪糕也要赔,你怎这小气?”
凌子筠仍窘,瞥他眼:“又不是曼玲,白送东西给你。”
话虽这说,曼玲可不是“白送”东西给他。凌子筠侧头看着那只无辜史迪仔,连只公仔都能被拥在怀里,未褪尽情潮催生出口郁气堵在胸中,闷得他心情不爽,迁怒地瞪眼齐谨逸,又觉得自己好似在发神经,居然羡慕只公仔。
伸手把史迪仔拿过来搂住,他揪着公仔大耳朵,面色不善地看着齐谨逸:“你惹生气,怎办。”
小孩总爱庸人自扰,他整个人散发出来气场又闷气又委屈,像只涨气河豚鱼,齐谨逸好笑地揉他头发,知道他不会为支雪糕生气,又猜不到真正原因,无法对症下药,只好从善如流地应声:“那送东西给你作赔礼好不好?”
反正都是用曼玲钱。凌子筠仍在生闷气,即刻回答:“不要。”
齐谨逸态度太好,他惯别扭,闹完脾气又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些过分,顿几秒才闷闷地问:“你要送什?”
齐谨逸纵使见惯他脾气,也忍不住笑起来,又在再次惹恼小孩前收住笑声。他思索片刻,点点自己耳骨上耳钉,问:“你有耳洞吗,送个耳钉给你好不好?跟这只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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