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叶倪坚拉长声音,坐到前座椅背上,压着椅子前后晃动,作出恍然大悟样子,“知道,不会是你——”
凌子筠心情本就烦躁,没等他说完,拳携风送到他脸上,打断他臆测。
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,叶倪坚躲闪不及,被他结实打中嘴角,霎时青红片,嘴里也尝见血味。他瞪大眼睛,犹如被激怒狮子,反扑过去,与凌子筠扭打在起。
他们第次在课室打架,桌椅掀翻片,有同样早到同学见鬼样避到角落,看他们二人撕打,也无人敢去拉。
两个人身上都有伤,动作不太爽利,最终还是负伤较重
下午课两点半开始,凌子筠点半就到课室坐定,随手拿书翻看。
午间回家时并未看到向在家中无所事事齐谨逸,问管家才知道他今天有事外出,说是可能会晚归。
背上贴布药劲凉凉,渗入皮肤,是早晨在齐谨逸督促下贴上。身药味弄得他心情不太好看,书页上字也只能看出字形,组织不成词义,看不进脑子里,脑中影影幢幢都是某人。
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,他却更不识相思,只觉得心烦意乱,理不清缘由,便都归因于齐谨逸出门却不跟他打过招呼。
可齐谨逸出门跟他又有什关系,又有什理由要跟他报备——他不过是曼玲情人而已,又不是他,能挤出时间陪他都已是附赠福利。凌子筠嘴唇抿起,盯着手中书页出神,原想自开解,却把自己绕得心情愈差。
有风从半开窗中吹进来,只让他觉得冷,全无齐谨逸在身旁时感受到那种温情。
课桌前突然站定个人,在他桌上投下小片暗影,切断他思绪。凌子筠抬头去看,见是表情不善叶倪坚,便视若无睹地低头继续看书,惹他心烦事实在够多,无需叶倪坚再来添砖加瓦。
叶倪坚被踢伤腿还在隐隐作痛,见凌子筠低下头去假装没看到他,愈加火大,伸手抽走他手中书,反手将书脊砸在他手臂上,看他皱起眉,才觉得心情稍缓,笑笑:“那天让你跑,那个人是谁?”
近日来,他们家中生意场上处处吃亏碰壁,事事不顺,各家长辈忙得焦头烂额,几人都被家里严加斥责,叫他们不要在外面胡乱惹事,冲撞贵人——叶倪坚嗤笑声,当他们活在旧社会?见凌子筠不答话,他心中憋火无处发泄,用力脚踢上他桌子,桌腿拖出阵刺耳噪音:“问你话!”
“跟你有什关系。”凌子筠坐得贯很直,脸上没什多余表情给他,眉都没皱,只是声音冷得如冰似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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