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懿摇头:“没有。”
他没什可骄傲,过去就是过去,何况他认为自己努力只能占其中部分,老师十几年如
他做好被刁难准备,结果隋承只让他有空回家吃个饭。
隋懿赶日不如撞日,中午直接把车开回家。
老师见到他很高兴,边忙着让厨房加菜边抱怨他回家怎不先来个电话。隋承也回来,看见隋懿并不意外,点头说句“来”,仿佛儿子直住在家里没离开过。
老师亲自去厨房帮忙,隋懿无所事事,又不想跟隋承待在块儿,也去厨房找活干。洗过手,按住砧板上山药,提刀就要切,老师转身看见,吓得魂飞魄散:“快放下快放下,刀哪是你能拿?弄伤手可怎好?”
自打隋懿记事开始,他手就是全身上下最金贵部位。老师不让他进厨房,不让他打球,冬天甚至不允许他和其他小朋友起出去打雪仗,不懂事时候他没少为此生气哭闹,老师每次都会问他“那你还想不想学琴”,他回答“想”,老师便松口气,接着理所当然道:“那就不要去,爱惜自己手。”
隋懿再次把车开上环城高速。
白天车流量大,开到城市外围道路才疏松些。车天窗开条缝,往北面开时,风呼啸着灌进来,车里没开暖气,温度极低,隋懿却丝毫不觉得冷。
行至空旷处,他给父亲打个电话。
隋承摸准隋懿没事不会给他打电话习性,开门见山地问:“什事?”
隋懿也不绕弯子:“想要秦魏宇联系方式。”
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老师说话,规规矩矩长到17岁,做过唯件叛逆事就是放弃小提琴,进娱乐圈。
他偏离眼看得到尽头人生,走上条迥然不同道路,遇上群原本不可能与他产生交集人。把琴摔毁时,老师震惊又失望表情历历在目,不过两年,他就开始怀疑自己选择是否正确。
吃过饭,隋懿上楼,进到自己房间。
两年多无人居住,屋里还是记忆中模样。他走到书桌旁边人高玻璃柜前,望着里面满满参加国内外比赛获得奖杯和证书,渐渐出神。
老师轻敲两下门,走进来,站在他身边微笑道:“是不是很为以前自己骄傲?”
那头沉默片刻,道:“又是为那个孩子?”
“不给自己想办法。”隋懿冷冷地说。
隋承貌似心情不错,失笑道:“没说不给,离家两年没学什本事,脾气倒是见长。”
隋懿把号码记下,隋承问他:“这次准备拿什交换?”
隋懿沉默片刻:“您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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