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晖手握水壶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盆花:“不然……眼睁睁地看着它死吗?”
周晋珩猛地哆嗦下,手指关节倏然松,未曾沾染温度毯子再次滑落在地。
8月21日,,bao雨。
去年今天,周晋珩22岁生日,易晖荒诞如梦生戛然而止。
那句“来晚”才是最大讽刺。
浇花。平时早上都是阿姨浇,今天他走得匆忙忘记。
那盆白雪花枝头挂着三两颗花骨朵,进入花期好几天都没开。S市气候本就不适合养这种热带植物,易晖给它浇很多水,那花苞沉甸甸地下坠,看着更不像打算露脸样子。
见易晖蹲在那儿拼命往花叶上喷水,周晋珩道:“明天叫人重新送盆过来,这盆有些年份,浇水也不定能开花。”
易晖按喷壶动作停住,人却还蹲在那儿。
屋里冷气常开,进屋前易晖肩上淋点雨,周晋珩怕他着凉,不顾自己浑身湿透,拿毛毯过来:“先去洗澡吧,别感冒。”
易晖蜷缩四肢,咬牙抵御寒冷侵袭,还是身体里被肆虐发酵凉气凝住血液,冻结心跳。
既然来晚,就不要再来。
他躬身把毯子盖在易晖身上,近看发现易晖肩膀在发抖,好像真冻着。
“冷吗?去把空调关。”
周晋珩忙去找中央空调开关,转大圈才在厨房旁边找到。关掉回来,看见毛毯搭在易晖脚边,走过去要给易晖再披上。
刚捡起来,听见他在说话。
声音微弱,像在自言自语,凑近勉强能听清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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