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刚才更加无懈可击回答,让周晋珩有片刻怔忡。
他还是不信,却没办法再用笑容掩饰:“不小心?好个‘不小心’。”
易晖梗着脖子与他对视,坦荡目光把他仅剩点信心撕得粉碎。
周晋珩喉头发紧,吐息沉重,强弩之末般地挣扎道:“别骗,别想骗……不管你变成什样子,都认得出来。”
直到回到家里,躺在床上,易晖眼前尽是那双盖不住血丝眼睛,还有眼底映着两个小小自己。
“你不是……再说遍你不是?”
周晋珩声音很低,听不出情绪,若不是看到他微微抽搐面颊,似乎在咬牙忍耐着什,易晖差点以为他没有生气,只是在反复确认、希望得到最准确答案而已。
易晖深吸口气,说:“不是。”
说完,他卸掉全身紧绷力气,发现说谎其实也没有那难。
尤其是说过次之后,再说就变得格外容易,周晋珩再度冷笑也没能让恐惧卷土重来。
他翻个身,用被子蒙住脑袋,被用力捏过那只手还在隐隐作痛,他把那只手放在怀里,贴在胸口,被凉透心捂着,过点冷气,这才觉得舒服点。
快睡着时候,昏昏沉沉间摘掉用作伪装面具,暂时放下江晖身份,易晖漫无边际地想,为什不能早点呢,早点握住灰灰手,就像今天这样紧紧握着,说不定他就能多撑会儿,撑到你发现他好,撑到你愿意回头看他眼。
做整夜梦,易晖醒来在床边坐许久,揉着晕乎乎脑袋,个连贯情节都回想不起来,只记得些稀奇古怪片段。
比如江芒把他最喜欢那只大鹅杀红烧,五只大瓷碗都没能装得下。
由于画面太过真实震撼,他赶紧给邱婶打个电话,得知大鹅们都好好在围栏里待着,挂掉电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就被江芒笑得
又声轻笑过后,周晋珩问:“那次在机场,还有画展,你反应怎解释?”
“怕生,看到机场那多人当然想避开。”易晖逐回答,“在画展那种公共场合被个陌生人拦住,正常人都会紧张害怕。”
这个回答完全说得通,可正因为找不出漏洞,周晋珩心中疑虑更甚,问下个问题时就没先前那胸有成竹:“那你……为什画?”
说是拿奖参展那副画。
易晖料到他会问这个,把仓促准备好解释念台词般地说出来:“妹妹是你粉丝,参赛时候不小心画出与你相似轮廓,后来觉得这样有侵权嫌疑,就主动赔付违约金把画撤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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