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回事啊,比还激动?”江芒去自己房间找来创可贴给他贴上,“不想给画头像就说嘛,用不着自残
周晋珩放下手,闭上疲惫双目,呼出长长口气。
找到就好。
找到,就能带他回家。
屋外人心中震荡不已,屋里人也心神不宁。
易晖房间窗户开在院子那面,江芒吃过饭洗完澡就溜进他房间,趴在窗户口张望:“他好像还没走欸,那个黑影是不是他?……还是下楼去把外面灯开吧,不然看不清。”
,慌乱眼神,怯懦神情,躲避姿态,仔细想来,几乎都在他预料之中。
明明疼得面无血色,额上冒出豆大汗珠,周晋珩却扯开嘴角笑。
这不就是他小傻子会做出反应吗?上回在画展,还有那次在机场,都是如出辙反应,他怎会认不出来?
用自己方法确认过后,心里大石头总算落地。
昨天查到地址,他立刻就动身过来。这个他从未听说过小镇交通不便,飞机有空座只剩凌晨航班,他等不及,连夜坐十几个小时高铁。
被坐在桌边易晖拉住:“妈已经睡,别吵她。”说着冲窗户看眼,“那人肯定走,都说是找错门。”
江芒撇撇嘴,屁股坐回去:“难得见到个跟珩珩长得那像人,还不准多看两眼啦,哼。”
易晖本欲说点什,张张嘴,实在说不出那不是周晋珩话,犹豫片刻还是闭口不言,转过身去继续摆弄数位板。
看似专心致志,实则魂游天外,坐着半个小时,根像样线条都没画出来。
他边安慰自己晚上精神萎靡不适合画画,边把“家和万事兴”图拿出来绣,第针就扎到手。
到这边省会,辗转来到这座小镇又费大功夫,他从未坐过长途汽车,找对站就花半天时间,到下辖市里,又换乘大巴车。偏偏那车不给力,中途抛锚不能走,幸好遇到几个着急赶路拦车去镇上人,他跟着块儿拼个车,不然这会儿可能还在路上。
拼车途中还差点被同行人给认出来,若不是他竭力否认,加上夜没睡形容狼狈,口罩也捂得够严实,这场闹剧还不知要延续到什时候。
想到这里,周晋珩不禁苦笑,又觉得这罪受得值,至少人找到,现下就在眼前这幢房子里,刚吃过晚餐,可能再过会儿就睡下。
这让他觉得踏实,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有过踏实。
按亮手机,屏幕上笑脸和刚才站在门里躲避抗拒面孔重叠,无疑再次给他打剂强心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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