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钦个人敷衍事地吃几口饭,洗完澡原打算去隔壁房间睡,不打扰程非池休息,奈何翻来覆去睡不着,心里突突直跳总觉得不安定。半夜又蹑手蹑脚回到主卧,掀开被子爬上床,把胳膊轻轻圈在侧卧程非池腰上,摆出个充满占有欲保护姿势,这才睡过去。
次日程非池醒来,被条胳膊和条腿压得动弹不得。
翻个身就把身边人弄醒,叶钦眼睛还没完全睁开,先把抱住程非池胳膊,紧张道:“去哪儿?”
程非池:“卫生间。”
叶钦讷讷地松开手,跟着起下床。
头面朝窗户。
这状态分明是在下逐客令,叶钦站起身,想想还是决定把话说完:“其实您都知道,您只是不想承认,他宁愿伤害自己都不愿意伤害您,这就足以说明您在他心中分量。希望您保重身体,哪怕看在他这些年如此辛苦份上……哪怕为阻止和他在起。”
(中)
愿望终归只是人类厢情愿,命运从未给任何人额外机会。s3;
程欣没能熬过这年冬天,在个雾气朦胧早晨去世。
等程非池从卫生间里出来,叶钦还门神样地杵在门口,困得东倒西歪脑袋险些磕墙上,听见开门声忙擦把嘴角口水,强打精神问他早上想吃点什。
兴许是这几天累坏,突然放松让程非池有些无所适从。他还是没胃口,喝碗米粥就又要回房休息。
叶钦嘴上说着“也没睡够想再睡会儿”,跟他块儿坐到床上之后,从枕头底下摸出本绘本,当做睡前故事
葬礼由程非池手操办,易铮第二天下午才露面,为是躲开程家人。谁知程非池外公外婆整晚都没离开灵堂,看见他就冲上去捶打,发泄般地喊着“还女儿”,闹阵又颓然放弃,无助地掩面而泣。
他们知道这样做没用,再怎打再怎闹,女儿也不可能回来。
等程非池把两位老人安抚好送回家,已是两天后。叶钦早早地推工作在家里等他,见他回来就黏糊糊地跟在后面,问他要不要吃饭要不要喝茶,腰酸不酸腿疼不疼要不要坐下给按按。
“不用。”程非池概回绝,把身上黑色外套脱下,脸上除疲累没什多余表情,“晚饭你自己吃,想睡会儿。”
因为是公众人物原因,叶钦没去参加葬礼。他自觉没帮上什忙,只好把心思花在别处,买菜炖汤,还准备肚子暖心话想说给哥哥听,想让他别伤心。结果都没派上用场,程非池不想吃饭,看起来也没有很难过,并不需要他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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