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非池手指弯曲握起,将那伤口盖住,不让叶钦再看,不让他再把自己撕扯得鲜血淋漓。
“也样。”他说,“没有可怜你,和你样。”
作者有话说:
翻译过来就是:看到你受伤,也会疼啊。
下,他下意识想否认,摇摇头,说出来却是心中所想:“难道、难道不是吗?”
程非池豁然开朗。
他们两个人都在害怕。
他怕再次亲手揭开真相,既怕对方这回是认真,更怕自己误会,到头来又是场笑话。如果这些全是假,纵使砌起铜墙铁壁,也再经不住第二次打击。
所以他被动地等待着,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他都已经习惯叶钦主动。可是叶钦怕点也不比他少,怕被拒绝,怕表现不好,连得到点回应都害怕留不住,纵有再多勇气也在这拉扯厮磨中消耗见底。
他和他都变,又好像都没有变。他希望看到依旧是从前那个勇敢热烈小太阳,叶钦想要仍是他能向前走步,哪怕只有小小步,就能支撑着他继续囤积热量,散发光芒。
困在原地不只他个,如今是时候摆脱习以为常被动,给他、也给自己个肯定答复。
程非池缓缓呼出口气,把右手伸出来,掌心摊平,露出那条蜿蜒疤:“看到这个,你会可怜吗?”
叶钦怔住,他曾经趁着程非池醉酒睡着仔细看过这疤,平日里也偷看过几次,每次都只有种情绪在胸口肆虐。他摇头,讷讷地说:“不。”
他只会觉得疼,心疼,仿佛同样把锋利刀在他心上剜个等长口子,即便已经愈合,每每想起就会疼痛难当。程非池是他生命里绝对独无二,谁伤害他,都是在往叶钦心上捅刀,哪怕这个人是叶钦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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