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黑,可黑暗环境却赋予他勇气。互相看不见对方脸,他便可以假装脸面和尊严不存在。
反正也不是第次在程非池跟前这样不体面,索性破罐子破摔,把想说股脑说完,也好过吞吞吐吐,拖泥带水。
“这次,在这里录节目,听说你可能会在这里,才让助理把衣服送过去。”终于说到当下状况,叶钦既觉得无力,又感到阵轻松,“坐这部电梯是因为楼下有粉丝,没有……没有玩……”
挣扎许久,还是没能把“恋爱游戏”说出口。听着耳边依旧平稳呼吸声,叶钦泄气般地耷下肩膀,说:“保证,这定……定是最后次。”
不知为何,“最后次”四个字触动程非池脑中某根敏感神经,他垂在身侧手指动下,像是听完番话做出唯反应。
密闭狭小空间里,声音经过四面墙壁回弹被无限放大,点点啜泣声都逃不过人耳朵。
叶钦不想哭。妈妈葬礼上他忍住没哭,走投无路进娱乐圈时候没哭,被人排挤欺负时候没哭,跟朋友说起往事时候也没哭。实在难受狠,泪水在眼睛里打个转再吞回去,就可以自欺欺人,当做无事发生。
他不是小孩子,知道哭解决不任何问题,只会让人觉得他懦弱可欺,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撵进泥土里。他想生存下去,想变坚强,想让程非池看到他稳重可靠面。
单单只是黑暗话,根本不足以让他掉眼泪。他怕是被程非池讨厌,怕再也不能靠近他。他们离得太远,身体距离不到两米,中间却仿佛隔着万丈沟壑,生死在这遥远距离面前都变得不再重要。
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,叶钦实在太怕。他狠狠握拳,指甲嵌入掌心里,不让上下牙撞击打颤:“第、第次,是经纪人带去那里,跟几个没见过老板打招呼,不知道……不知道你会来。”
修电梯工作人员很快就到。
电梯卡在七楼和八楼中间稍微
程非池没有出声阻止,他便继续说下去。
“第二次,在医院,真是尾椎摔伤,贴、贴膏药也不管用,才请假去看医生,拍片子还收着,可以拿给你看。”
“第三次,在山上,第二天早要去给妈妈扫墓,没、没想到会迷路,打你电话也没想到会通。民宿早就订好,不相信话,可以给你看订单记录。”
“第四次,汤崇骗说你在那儿喝醉,过去之后才发现被骗。第五次,还是汤崇搞鬼……他跟有点过节。”
在逐叙述过程中,叶钦慢慢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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