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过境迁,说不定她自己也知道,易铮早已不是从前易铮,何况当年他就能为前途舍弃感情,二十年后现在,她又能用什夺回他关注?
数来数去,唯有在旁人眼中出类拔萃儿子。
是以被她当做全部希望程非池无处可逃,他长成程欣想要样子,程欣却忘他也是个人,拥有独立思想和判断力。
程非池背靠墙壁,疲惫地捏捏眉心。
他拒绝被物化,矛盾因此产生,并逐渐发展至今日不可调和地步,而想达到和解,必有方妥协退让。
她也要夺回属于自己东西。
“那些本来就是。”程欣嗓音尖锐,随即又强迫自己缓和下来,殷切说服道,“那也是你啊,你是他第个儿子,那些本该是你。”
程非池摇头:“那是他东西,不稀罕,可以自己争取。”
“争取什?就凭你自己,能争取到什?”
也许是在病中关系,程欣变得有些喜怒无常,也有可能是因为上次那女人来过之后,她已经褪去在儿子面前伪装镇定,如今不必再多加掩饰。只见她飞快地将手上那申请表唰唰撕成碎片,扬手甩到空气中。
可是如果他这次妥协,他就会像踩入陷阱猎物,越往里走空间就越是狭窄,缚在他身上网越收越紧,直至没有任何反抗余地。
到那时候,他和叶钦也就再也没有机会。
呼吸沉重艰涩,程非池还是尽力在污浊空气中寻找能容他自由生长那寸土地。他睁开双眼,打起精神,拿出手机再次拨通易铮电话。
这边程非池为两人未来举步维艰地筹谋,大洋彼
视线穿过漫天飞舞纸片,程非池看见母亲丧失理智般狰狞面孔。
“想上C大,除非死!”
中午在医院食堂遇到邻床老婆婆,她把程非池拉到僻静角落:“和你妈妈是怎回事呀?好好小伙子,可不要拿前途跟家里人赌气呀。”
就在程非池以为她是来替母亲做说客时候,老婆婆又道:“你妈妈确实过分点,你是个大人,她不该不征询你意见就自己拿主意。不过有话可以好好说嘛,不要拿念书这种事开玩笑,老太婆虽然没念过什书,C大是什学校还是知道,听你妈妈说你很优秀,上A大也是绰绰有余,报C大,岂不是比这个只脚踏进棺材里老太婆还糊涂啦。”
程非池顿时说不出话。连外人都能从他报与自身水平不符合大学发现异常,和他相依为命这多年母亲却只记得他所谓优秀,并以此做筹码,意图满足自己私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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