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家来人
，下午就来，现在还没走。”李爷爷有些担忧地说，“
想着上去敲门看看，又怕打扰。刚才还能听见楼上
脚步声，你妈妈应该没事。”
程非池根据李爷爷描述，以为那个男人又来，站在家门口，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，门突然从里面打开。
出来是个中年女人，跟程欣差不多个头，身穿华贵裙装，盘发，高跟鞋踩在楼道里发出闷重声响。
她撞见程非池先是
愣，然后提起嘴角笑下，偏头冲里面道：“这是你儿子？不是说今天不回来吗？”
说完又转回来打量程非池，从头到脚，像在鉴定某件商品。
研，听说他拿两个全国竞赛等奖，下巴都快惊掉，问他干嘛还继续上学打工，个等奖就足够保送很好学校。
“要是，现在就把学校定下，然后瘫在家里睡到明年直接去大学报道。”吴蕊羡慕地说。
程非池不置可否地笑笑。
他不是没想过暂时休学，专心挣钱同时照顾母亲。拿到申请书就相当于得到保障，参不参加高考都不重要，连班主任都问他需不需要休息段时间，说可以先给他批几天假。
可是叶钦还有大半年高三要念，他必须从旁帮助他提高成绩，争取考上理想大学。下午没有当场定下要去学校，也是因为想再看看叶钦学习情况，等到这个学期结束，就能大致判断出叶钦水平能考上什
样学校，到时候再提交申请也不迟。
程非池也回望她，将她紧紧握拳手和咬得发颤下颌尽收眼底。
女人终是更在意脸面，不愿在气势上落人下风，冷笑着说：“藏着掖着这多年不敢让看到，还当是个什稀罕宝贝。”
剩下话即便她不说，程非池也明白她意思。
女人从头至尾不失风度，连离开背影都挺直腰杆，趾高气昂。而这个过程中，程欣坐在屋内，始终言不
实在不行，他可以跟叶钦块儿参加高考。叶钦在大半年内追上他进度可能有难度，他把志愿跟叶钦填在起还是很容易。
这些程非池没跟班主任说，也没打算告诉母亲。他亦早早地劝服自己，顶尖大学和普通高校看似起点不同，实际上能否学到东西还是看个人，就像师大附中和六中之于他没什区别样。
需要考虑只有值不值得这件事而已，他认为自己有权利做这个决定。
初秋夜晚凉风习习，薄雾将路灯光遮掩几许。
扛着自行车走进静悄悄楼道，只听“嘎吱”声，二楼门打开条缝，李爷爷披着外套站在门口，冲程非池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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