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非池不置可否地笑笑,等人走,发现对面小朋友挎着嘴角,似乎有点不高兴。
“做题累?”他把桌上书合起来放到旁边椅子上,餐盘往叶钦跟前推,“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叶钦没答话,每次听到“哥哥”“弟弟”之类言论都会乱心神,哪怕他知道别人只是随口说或者开个玩笑。
嚼两块鸡米花,叶钦恢复点元气,问程非池:“你多大啊?”
他记得谁说过程非池转学之前休学过年,二月份生日话,这会儿应该刚满十八周岁。
个激灵,脚下打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,然后就开始摸脑袋装傻充愣:“什小女朋友?”
阿姨把汤端上桌,罗秋绫拉着他到餐桌边坐下,还是那句老话:“你是儿子,你在想什能看不出来?”
她早前就发现叶钦状态有异,以前上学对他来说就是应付,这些日子不但变积极,出门前还比从前更注重打扮,能对着镜子折腾十来分钟,只为研究某件衣服衣领到底竖着好看还是放下好看。
这种年少时青涩悸动她也曾有过,并且顺着她心意让它修成正果。虽然如今看来结局不算圆满,可她始终忘不那短暂美好,也很珍惜当下拥有切。
她可以尽可能地帮叶钦挡住来自生活所有磨难和挫折,感情这条路上酸甜苦辣却必须由他自己经历体会,所以她不会以此自己经历作为经验教训劝诫她孩子。
“十九。”程非池说。
叶钦有点惊讶,怎就十九?那叶锦祥得多早就跟他妈妈勾搭上啊?
“上学比别人晚年,来六中前又休学年,不然今年
叶钦被母亲语道破正无措着,脸埋在汤碗里不肯抬起来,听见开明母亲又说:“不愿意告诉对方是谁没关系,妈妈可以尊重你。但是本着对你和那个女孩子负责态度,妈妈不赞成未成年性行为。”
因着这句话,叶钦周末见到程非池,脸唰地就红。
周五玩得太嗨,欠下天小测卷没做。两人坐在时代广场KFC里,程非池捧着本《奥赛经典》看,在他对面做题叶钦偶尔趁他翻页偷瞄眼,周围嘈杂吵闹仿佛被生生隔断,这个小角落成专属于二人私密空间。
午餐前点个小食拼盘,来送餐是程非池同事吴蕊,叶钦也见过这姑娘,老远见她过来就咧着嘴打招呼:“漂亮姐姐好。”
吴蕊笑得合不拢嘴:“看在你夸漂亮份上,就不计较你喊姐姐把说老。”放下餐盘又对程非池道,“大帅哥你们家嘴甜基因都长在你弟弟身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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