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大课间对他来说是打游戏时间,现在变成学习交流时间。程非池会在周、三、五二节课下来到二(2)班教室门口,除棒棒糖,还会给叶钦带张他亲自出小测卷,题目全部来自叶钦作业本、习题集上错题,规定叶钦在放学前做完留待他检查。
叶钦做两回就嫌累,上周五只写半,下课把空大半页小测卷交给程老师,腆着脸嘻嘻哈哈地想用个亲亲蒙混过关。程老师接受亲亲脸,然后刚正不阿地押着他在教室把试卷写完。
并且这周大课间程非池只给他带试卷,没给棒棒糖,叶钦摸遍他全身上下口袋,眨巴着眼睛问:“糖呢?”
程非池:“上周没按时完成作业惩罚。”
冷酷得简直不像周末跟他在电影院里手牵手人。
际学校事。程非池道:“暂时没这个打算,那次只是去长长见识。”
叶钦心想果然,他家那穷,哪里有钱供他出国念书?就算叶锦祥想送他出国,他不肯接受也是白搭。
程非池看着温和,实际上跟所有出身穷苦人样自尊心极强,不然也不会宁愿辛苦打工也不肯接受自己帮助。
两人相处这些日子,叶钦仅把这点看得最为明白,想到叶锦祥可能在程非池这里吃瘪不止次,他心里就难以抑制地涌上股快意。
快活完便是空虚。眼看着周围人好像陆陆续续都找到短期内目标,考上好大学或者出国深造,连刘扬帆和赵跃最近都不怎出现,说是被家里押着考托福,入秋就打包扔到美帝去。
叶钦回到座位就作势要把那卷子撕,廖逸方看见忙出手阻止:“叶同学,你要是不想写可以给复印吗?咱们班很多同学……”
“谁说不写?”叶钦气呼呼打断他,“啪”地把小测卷拍在桌上,“上次那张电解质笔记呢?还给,要用。”
最后节课和晚自习
相比之下,叶钦轻松自在得像个边缘人,背个单词都找不到理由。
正午阳光洒在身上,最是催人困倦。叶钦没精打采地趴在书上,手指在程非池在单词旁边做笔记上戳戳点点,快要睡着时候,听见程非池说:“你……真想跟考同所大学?”
叶钦砸吧砸吧嘴,还留着中午吃糖醋排骨味。这刻他只想着能多吃几顿程非池做饭挺好,能多几天跟他同坐张桌子、呼吸同片空气也不错。
怎想就怎说,他咧开嘴打个大哈欠,眯着眼睛呢喃道:“嗯啊,想。”
说出去话泼出去水,不到半个月,叶钦就把肠子给悔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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