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出生就知道这些,之所以知道,无非是因为无人保护、只能靠自己罢。
“很疼吗?”段明炀声音将他唤回来,大概是看他冲许久,以为他被烫得很严重。
“不疼。”黎洛连忙将水龙头关,擦干手,趁着张大厨还没有其他吩咐间隙,走过去轻轻倚靠在段明炀身后,低声说:
“明炀……觉得手脚好笨啊,早知道不跟希艾换……”
他不是撒娇,是真有点懊恼。逞什强,尽添麻烦,本来就手忙脚乱,段明炀还得分神来照看他。
头活,跟过来:“用冷水冲下。”
“真没事。”黎洛摊开掌心给他看。虽然是烫到,但并不严重,阵麻疼之后,已经没什感觉。
可段明炀还是执拗地把他拉到水池旁边:“冲会儿就好。”自己则继续去炒那锅菜,边炒边时不时地回头盯着他,仿佛怕他溜走似,面目严肃,如临大敌。
黎洛忍不住笑,可笑着笑着,又觉得心里有点酸。
他从小养尊处优惯,从来不需要干这种杂活。迄今为止人生中,除他爸事和段明炀事,几乎没操心过其他。公司有他冯叔打理着,在娱乐圈,又有江流深这个兄弟相助,出道即众星捧月。
“你本来就不适合做这些。”段明炀道。
黎洛听他也这说,心里有点难受,但也只能承认:“是啊,哎,算,去喊希艾来帮你吧,不然苏芷或者林澄也行,他们肯定都比强。”
刚要转身,手臂却被拽住。
段明炀手抬起沉重锅子将菜装盘,手将他拽回来,虚虚地搂住。放下锅子后,转头问他:“不高兴?”
黎洛愣愣,突然想起刚
可以说,如果人分为三六九等话,他最败落时候,也顶多是从金字塔顶端掉到第二层,依然处在大多数普通人之上,从未真正跌落至底层。
即便是追求段明炀那段日子,他放低姿态,主动想要降至底层,段明炀却竭尽自己所能,努力将他往上层捧,承包所有琐事,对他细心呵护,未曾让他沾到底层点灰尘。
他以前总自艾自怨,觉得自己人生不幸,会儿爸妈不爱,会儿被骗感情。可现在想想,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。
他分明被所有人保护得那好,好到连许多生活常识都不知道,好到连自己做菜做家务都不需要。比起万千普通人,已是十足幸运。
可相较之下,段明炀却知道被烫之后要用冷水冲,知道怎样做菜会好吃,知道挨打要吃什药才能止痛,知道怎在别人面前隐藏自己情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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