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当拍摄任务终于完成时,“热血沸腾”黎洛把帽子摔,狠搓着冻僵脸颊肌肉,愤而怒斥:“上次冻成狗,这次还冻成狗,能不能挑个春暖花开艳阳高照日子拍广告?”
邓良知道他最近心情不佳,大少爷脾气又发作,忙不迭地安抚:“息怒息怒,年也就这几次。”
“几次也够折腾。”黎洛将身上品牌服装件件换下来,内搭和外套之间贴好几片暖贴,依旧挡不住寒风,要不是粉底上得厚,这会儿鼻子应该都已经通红。
“感觉要感冒。”他皱起眉。
结果还真如他所料。
“不是。”黎洛迅速否认,语速很快,“是怕你汇报给他。”
金仁:“这点您不用担心,段总已经把您事务全部移交给罗总管理,以后他不再直接负责,也无需再汇报。”
黎洛怔:“为什?”
这个问题问出口,他自个儿都唾弃自己。
还能为什?段明炀抱得美人归,哪儿还有空管他?况且提出结束是他,要重新开始也是他,现在却问段明炀为什不管他,是不是有病?
意包裹着薄凉和忧郁,刺入皮肤里。
黎洛双手露在外面半天,都快冻成冰棍,关节处微微泛红,趁着休息时间往兜里插,才慢慢恢复体温。
他漫不经心地朝旁端坐金仁走两步,瞅眼他正在打字笔记本屏幕。
是之后工作安排,不是汇报。
黎洛揉揉鼻子,抬头望望天,又低下头,问:“刚刚事,你汇报吗?”
兴许是前几天都没怎休息好,这冻之下,感冒来势汹汹,到晚上回酒店时候,黎洛整个儿鼻子都被纸巾擦红。
“洛哥,品牌方说是他们照顾不周,让你生病,很过意不去,把你回国
“没事,随便问问。”黎洛连忙掉个头,“邓良倒水怎那慢,去看看。”
恰逢邓良接杯热水从不远处过来,黎洛立刻迎过去端走,当着金仁面儿饮而尽。
邓良:“洛哥,你不嫌烫嘴吗?”
“不烫,现在热血沸腾,精力充沛,焕然新生。”
“……”
金仁转头看向他:“刚刚有什事?”
“就是摄影师说注意力不集中,说时差没倒过来。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复述得这详细,隐约觉得不应该,声音轻下去,“还有,有点冷。”
金仁推推眼镜:“洛哥,你是想让把这些汇报给段总吗?”
这声久未听过喊过称呼像根尖锐针,陡然将他膨胀心扎破。
隐秘期许破碎,难堪原型毕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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