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炀嘴唇绷,似乎动怒,手上使力,想要将戒指摘下来,可摘到第二个骨节处时,忽然停顿住,迟疑几秒,又将戒
“……黎先生为什偏偏想要手上这款呢?”段明炀转动着指根处戒指,像在拧开某种诱惑机关,只要他愿意回答,就能得到梦寐以求奖励。
他们之间仿佛总是这样,互相挑衅、互相试探,不知疲倦。
那个晚上之后,原本纯粹争锋相对渐渐化作微妙唇枪舌剑,似乎谁都想逼着对方先承认已经交出真心,以显示在这段关系里绝对主宰位置,向另方耀武扬威:
看,还不是玩儿你?
他才不给段明炀这个机会。
段明炀睨他,淡淡道:“可以。”
“那要你手上同款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因为这枚属于爱人。”他停顿半秒,“和爱人。”
挂上玩味笑:“段总原来还有柔情面。”
“看小东西乖罢。”
“也是,段总向来喜欢乖巧懂事‘小东西’,也不知道现在是怎,连这样都不挑。”
“黎先生总是这样边挑衅边试探,究竟想从这儿探出什话?”
黎洛脸无辜:“哪有?”
“就说说,谁会真要啊。这戒指看着也不是什大牌设计,才几万块钱吧?好歹是婚戒,段总未免太抠门。”
被扎刺心口源源不断地流淌出酸水,黎洛语气不自觉地恶毒:“您未婚妻不嫌寒酸吗?要是收到这种婚戒,气都气死。”
段明炀手上动作滞,抬眼看他,眼里流转光冻结成冰。
“这戒指……很寒酸吗?”他问。
“你说呢,身价上亿段总?连这枚随便买来戴戴戒指都好几万,你好意思给未婚妻送这种便宜货,难怪没结成婚。”
黎洛仿佛被针刺下:“嘁,做不到就别答应啊。”
“除这款,其他都可以。”
隐含意思大概是:除爱,其他都可以给。
但他只想要爱而已。
“那就算。”黎洛说。
段明炀目光下移,又变得像刚才在休息室样晦暗。
“如果没看错话,这是江流深代言品牌吧?黎先生戴着这枚戒指,还不算挑衅?”
黎洛随着他目光望去,看见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新买那枚闪闪发亮戒指,抬起手:“这个?这只是戴着玩儿而已,自己买。”
段明炀:“看来江流深没把你放在心上,自己代言品牌,居然还让你花钱买。”
“是啊,好可怜,他都不送枚。”黎洛笑笑,“要不,段总送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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