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炀吃掉最后口蛋糕,站起身,把纸碟子扔进垃圾桶,沉默着走到储藏柜前,拉开抽屉,从里面取出个盒子,又折回来。
“太聪明会让人烦知道吗?”
他这语气有点像生闷气小孩儿,黎洛不禁笑,接过盒子:“你真给买个新钱包?这里面是原来那个?”
“嗯。”
“哈哈哈,你也太客气,这钱包可是要两
“不会看到阴暗角落里人,比如。”
黎洛手里捧着那块巧克力慕斯蛋糕,怔怔出神。
“……神也看不到,每年都许愿让妈回来,从来没有实现过。”他自嘲笑,“或许该跟你学学,以后也别过什生日。”
失而复得钱包就摊开在桌上,夹在透明隔层里是他十二岁时和妈妈在外度假合照。
那时年幼他笑容灿烂明媚,是含着金汤匙泡在锋蜜罐子里被父母宠大孩子,不知世间疾苦,不知人情冷暖,然而现在……
你。这种人,你惹不起。”
黎洛哑然,时竟想不出如何接话。
他平素待人处事向来得心应手,在段明炀这儿,却似乎总是束手无策,屡被压制。
安静狭小屋子内,他们俩紧挨在起,手挽着手,看似亲密无间情侣,却谁也没从对方身上汲取到任何温暖。这场景,古怪又尴尬。
黎洛最终松开手,嘿嘿讪笑两声。
照片丢可以再拍再印,被割裂回忆却终究是无可挽回。
黎洛盯着那张照片看半天,轻轻叹声气。移开目光时,瞥到角上那抹淡红,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。
“等等,这钱包……是原来那个吗?”
段明炀挖小勺蛋糕,送进嘴里,低着头,没有吭声。
黎洛猜疑愈发笃定:“为什里面照片染上血,而外面点痕迹都没有?你怎做到?”
饶是他脸皮再厚再会演戏,也说不出“也能喜欢你辈子啊”这种话。
段明炀语气太过认真严肃,仿佛面灼灼明镜,能令他所有谎言无所遁形,心生罪恶。
“但不管怎样,还是谢谢你蛋糕。”段明炀伸手把那几根连火都没有点蜡烛又拔下来,用刀切大块蛋糕,装进纸碟子里,插上小叉子,递给他。
“你不点蜡烛吗?不许愿吗?”黎洛从来没见过这潦草敷衍生日仪式。
“以前许过,没什用,还是老样子,甚至年比年更糟。”段明炀给自己也切小块,冷硬侧脸看不出什表情,“就算真有实现愿望神,世界上许愿人那多,他只会看到人群中耀眼醒目人,比如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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