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那天，顾宜乐
早起来，先在手机备忘录“和liang在起
第59天”下面记录：距离和liang见面还有50天。
待把熬夜男友哄去睡觉后，洗漱完毕顾宜乐和管梦青起去街上采购最后批年货。
顾家向来分工明确，父母负责做饭，儿子负责贴对联。
回到家顾宜乐刚爬上小板凳，兜里手机响
。
是彭舟打来：“乐哥，江湖救急！”
梁栋垂低眼帘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然后让人更不好意思事情发生，顾宜乐凑到镜头前，隔着屏幕和口罩，狠狠啵唧口。
“谢谢宝贝，这个礼物
太喜欢！”
看着顾宜乐笑得弯弯眼，梁栋又有脸红迹象。
幸好光线暗瞧不清，顾宜乐自己没露脸，也没底气个劲盯着人家看。
起圈来，摇头晃脑，慢吞吞地互相追逐。
顶端留声机大喇叭是固定，附耳去听，音乐是舒伯特《小夜曲》，节奏加快使得这段曲子忧郁减淡，反添几分轻盈欢快。
把手机放在桌上，顾宜乐捧腮欣赏，轮循环结束，他说：“上次拉这支曲子，是在首都。”
“嗯。”梁栋说，“知道。”
顾宜乐笑：“你怎
什都知道？”
“怎，想通，打算来们家吃年夜饭？”
“不是。”电话里彭舟急道，“蒋榆把拉黑！”
“……”顾宜乐觉得自己像居委会主任，大过
多拧几下发条，让八音盒持续唱歌，顾宜乐越看越喜欢：“难怪那阵子你忙得天天去实验室，做这个花不少时间吧？”
“也没有，挺简单。”
顾宜乐又不傻：“肯定比做巧克力难多。”对比之下，他越发觉得羞愧，“上次给你生日礼物准备得太仓促，也不够正式，等下回定好好准备。”
“下回。”梁栋低声重复遍，“下回，就在你身边。”
仿佛有只无形手在违背心意地操控着，等待时间被拉得很慢、很长。
梁栋没告诉顾宜乐，那天在首都音乐学院外面坐着就是自己，更没有告诉顾宜乐，这支曲子当时他就记下来。
手指拨弄着用木支架撑起小飞机，顾宜乐又仔细观察下：“这是你自己做？”
“嗯。”梁栋说明道，“材料是实验室用剩下，手头工具也齐全，想到就做。”
顾宜乐惊，睁大眼睛又靠近观察番，八音盒每个部件都打磨得细致光滑，上色均匀艳丽，哪像手工制品，简直比商场买还要精致。
“天哪！”顾宜乐感叹道，“男朋友也太厉害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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