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二人破涕为笑,管梦青站起来边收拾桌子边骂儿子贫嘴。
顾宜乐仗着还有只大虾没吃完,抱着自己碗不肯放:“欸,妈你先玩儿去,待会儿来洗碗。”
“可不能让们艺术家洗碗,伤手怎办?”
被揶揄顾宜乐点都不害臊:“那您先帮问问那个冯姨,她儿子怎还没来加,交不上这个艺术
“咱们家觉得无所谓,儿媳儿婿都样,可外面人不会这宽容,听说这个圈子乱得很,固定伴侣极少……妈妈只是想帮帮你,想你以后过得好。”
“瞧你这话说,跟演电视剧似,把孩子都吓着。”顾东适时接话,“看们家乐乐不只懂事,还聪明得不得,能分不清是非好坏吗?”
他拿起筷子,夹只大虾放顾宜乐碗里:“先前不是说想考首都音乐学院研究生吗?让你去首都,不是嫁人,更不是入赘,是送你去追梦呢。”
“你跟那小梁看对眼那敢情好,两个小伙子岁数相当,起走上社会,互相也有个照应。要是没成,你也尽管考,爸爸马上拿退休金,身体硬朗还能再干几年,考上爸爸供你念!”
顾宜乐又要哭。
首都音乐学院,后来为离家近选本地音乐学院……”
“那是为离家近吗?那是为省钱。”
热闹饭桌突然安静下来。
顾宜乐自知嘴快失言,试图挽回: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沉默又延续阵,管梦青说:“爸妈知道,你不只想去首都,还想出国深造。”
这回是被感动,仰着脖子憋半天,正回来时候眼眶还是红。
甚至开始后悔上午课没有认真听讲。
“知道啦。”他说。
管梦青扯张纸巾拭泪:“知道什?”
“知道爸妈特别牛,还知道咱家有皇位等继承,绝对不能入赘去别人家!”
“也是……”顾东接话,“好好个西洋乐器,只能在们这小小两室厅里演奏,难为们乐乐。”
“不是,真不是那个意思。”顾宜乐难得笨口拙舌,都快结巴,“只是不明白你们为什要把塞去别人家,在这里过得很好,很开心,不能出国就不出,s市也没比首都差,你们不用费劲为铺路。”
他看着已经不再年轻父母:“对自己现在拥有切很满足……真。”
顾家合家上下都是开朗性子,上次气氛沉重还是在顾宜乐艺考时候。
是以听这番剖白,管梦青更缓不过来:“妈妈知道你懂事,们家乐乐最懂事……妈妈只是想帮你把把关,让你少走弯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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