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丞已经陪白杨来过次,这次主要是带白桃来祭拜,之前怕她受刺激病情复发,直没敢提起这事,如今她病情基本稳定,自己也提出想来,便带她过来。
白桃到父母碑位前就开始抽泣,虽说昏迷期间她自意识已经消化接受这个事实,但现实摆在面前,还是忍不住内心悲痛,大声恸哭起来。白杨也红眼睛,抱住妹妹抚着她头发不停安慰。
邵丞在旁沉默地看着,时不时给兄妹俩递纸巾擦拭眼泪,不去打扰他们情绪宣泄。
大约过有半个小时,白桃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,白杨拉着她手跪在父母墓前,淡笑道:“爸、妈,你们看,桃桃都这大,她现在很好,也很好,你们放心吧。”
白桃哽咽着懂事地说:“爸爸妈妈,现在有两个哥哥照顾,可开心,等长大换来照顾哥哥!”
七月中时候,邵丞第本推理小说出版,发行日期定在白杨生日当天,尽管早就为此事感动许久,但当那天真正到来时,白杨还是为这浪漫之举心动百零遍。
邵丞把第本印刷出来正式版小说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,内页不仅印着作者名字,还印着他名字,头衔是编辑。
白杨看到忍不住笑:“就帮你改过初稿而已,顶多算校对吧?”
邵丞淡淡道:“哪怕你个字没改,以后每本书上都会有你名字。”
白杨脸不禁红,小声说:“任性……”
邵丞也端端正正地跪下:“伯父伯母,有照顾他们两个,不会让他们吃苦,放心吧。”
白杨含着泪看过去,邵丞伸手轻轻擦拭他泛红眼角,反倒让他眼眶里忍着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。
在这块小小墓地前,他曾哭干眼泪,从开始撕心裂肺到后来沉默哽咽,始终不变是内心悲怆无助,他平日里坚强下脆弱在这里无所遁形,却在每次悲痛完之后,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去面对生活。
可如今身在此处,他却有完全不样心境和感受,悲伤依然存在,只是不再那撕扯压垮神经,心里有另股温暖力量中和哀痛,给予他真正意义上坚强依靠。
他是不幸,却也
“你说什?”邵丞捏住他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,冷着张俊脸,眼里却带着丝玩味笑:“胆子大?”
白杨毫不畏惧地回敬:“被你惯。”
邵丞没绷住,嘴角勾起来。
“那再接再厉。”
下午,两人没有去出版社,而是开车带着白桃去郊区墓地,他们父母所长眠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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