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丞勾起嘴角,揉把他头发:“你还是当面说吧。”
白杨想想也是,这重要事应该当面说才显得郑重真切,于是点点头:“好,改天买点礼物,当面向你爸道谢去。”
邵丞低笑声:“可以。”
白杨觉得他神情怪怪,像是听到什特别好笑事情,但又实在搞不明白自己话哪里好笑。
等到凌晨四五点时候,眼皮就开始打架,白杨向来作息规律,能熬到现在实属不易,头点
这段时间邵丞几乎每次都会陪他起来医院,连医生都纳闷他们什时候混熟。邵丞为他和妹妹所做已经够多,这场大手术要持续十几个小时,现在已是深夜,他不忍心让对方陪他熬夜劳累。
“没关系。”邵丞道,“你去休息室睡觉,结束叫醒你。”
白杨摇头:“想在这儿等着。”
“随你。”邵丞抱胸靠在椅背上,“撑不住自己靠过来。”
白杨心中暖,微笑回他:“嗯。”
在邵丞和芳姨悉心照料下,没过几天,白杨皮外伤就恢复大半。不过另件令他忧虑紧张事接踵而来。
白桃手术安排在两个星期后。
期间白杨反复与医生确认手术风险性,得到肯定答复后,才终于在家属协议上签自己名字。
可等真正到手术那天,他还是紧张。
护士来推白桃进手术室时候,他手无意识地紧抓着病床栏杆不放,满脑子都是担心焦虑。
这时,邵丞手机响,他接起来聊两句,白杨听出他们在聊自己妹妹手术,待邵丞挂电话,好奇地问:“刚刚是谁?”
邵丞淡淡道:“爸。”
白杨愣:“你爸怎会知道?”就算邵丞爸爸是院长,也不可能每个手术都来过问吧。
“跟他说过你和你妹妹情况。”
“这样啊,你爸人真好,麻烦你替谢谢他关心。”白杨真挚地说。邵院长那忙,还抽空询问儿子同学家属手术情况,真是个好长辈。
护士面露难色,邵丞见状,走过来握住白杨手安抚道:“没事。”
尽管是很简单话语,却莫名地令人安心,白杨这才松开手,路跟着护士到手术室门口,直到大门关上,眼见着顶上亮起灯,他浑身仿佛被卸力般垮下来,颓然地坐到旁等待座椅上。
“只有这个家人……”白杨双手握拳抵着额头,闭着眼说:“她绝对不能有事。”
邵丞没说话,只是抚抚他后背。
白杨感激地看向他:“谢谢你陪来,早点回去休息吧,在这儿等着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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