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谌用手指轻压他唇,不让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该道歉不是你。”尹谌说。
错是,是他们,是命运。
牵起唐柊只手,干燥唇瓣拂过每个指尖,落下珍而重之吻。
“以后不会,”尹谌声音很低,“有在,以后不会。”
属于唐柊味道竟然是驱散剂,尹谌不禁在心里苦笑。
按手术时间推算,那时唐柊腺体已经损坏,自然不会散发原本信息素气味。受伤Omega如同惊弓之鸟,见到Alpha就条件反射地后退,当时尹谌气昏头,竟没从他苍白脸色和不同寻常反应中发觉古怪。
“为什不摘除腺体?”尹谌终于还是问,“摘除腺体在当时是最好选择,存活率比二次修复术高,术后恢复时间也短很多。”
“当时医生也是这说。”唐柊缓慢地摇头,“可是不行呀,它是你,你说不要,才不要。”
这是重逢后就与尹谌确认过事,不管有心还是无意,尹谌说要他留着,他就拼命也要把它留下。
唐柊倏然愣神,思绪飘回许多年前那个夜里,两个不知前路崎岖少年相拥在昏黄路灯下,尹谌亲吻着他手,说就是这句话。
不记得在哪里听过——并不是坚强人就会独立,而是被爱过人才会独立。
得到过来自尹谌爱,那多爱为他筑起道坚固墙,这才是他能咬牙撑过来底气。
唐柊吸吸鼻子,不想尹谌掀开被子看到他红着眼睛惨兮兮样子。
“好啊。”他伸出小指,勾下尹谌手心,“们拉钩,谁再骗人谁是狗。”
但他不希望尹谌知道过程波折,宁愿分别也要把这些藏起来,只把美好结果交给尹谌。
两人最终还是倒回床上,在被子里滚作团。
放肆地吸取着Omega香甜信息素,尹谌额头抵着唐柊柔软颈窝,说:“那天,你也很凶。”
光线昏暗,无法看清对方表情,唐柊不确定他是不是真在兴师问罪。当年拎起书包倒在雨里东西,每样都是他心尖上宝贝,镜子摔碎时候,他心也跟着碎。
他知道当时尹谌受伤只会比他还要深、还要重,急切地解释道:“、没有办法,你不放走,可是必须走,对不起,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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