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倏然睁大眼睛:“难道你怀疑小卓也参与了这些事?不,他完全不知情,你不要去为难他!”
“我没怀疑他,但他也没你说得那么无辜吧?”虞度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挑眉,“苓雅的红宝石耳坠,还记得吗?”
裴鸣一脸迷茫:“什么耳坠?”
“别装了,不是你让裴卓送给苓雅的吗?一对抹谷产的鸽血红耳坠。”
“别开玩笑了,我会让小卓把价值连城的鸽血红送给杜苓雅?”裴鸣嗤之以鼻,“我不反对他们两个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,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支持他对杜苓雅献殷勤?”
微微一怔,继而笑了:“你真喜欢他?喜欢那个一穷二白还两面三刀的臭小子?”
虞度秋无所谓道:“一穷二白没关系,我的财产分他十分之一,他就比你有钱了。两面三刀也没关系,反正刀的是你不是我。”
“……”裴鸣的脸色隐隐发绿,默念了三遍有监控不能掐死他,才勉强顺了气儿,“就算我知道,似乎也没有义务告诉你?”
虞度秋眯起眼,视线下移——裴鸣的伤口基本痊愈了,但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十分影响颜值的长疤,抹了几天的药膏还没淡化。
“裴哥,他们是不是不给你祛疤膏啊?正好,我给柏朝买了不少,效果很不错,你需要的话,我可以让人送进来。不过前提是……你得跟我说实话。”
虞度秋:“裴哥,说好的实话呢?我可不信裴卓那脑子能想出挑唆苓雅、收买我的厨师这种计划,你那么希望我的Themis计划失败,被媒体口诛笔伐,除了你还能……是……谁……”
他的脑海中突然闪了一下,最后两个音仿佛被惯性拖出来,又慢又长。
裴鸣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,张嘴就要与他争辩,虞度秋竖起一根手指“嘘”了声,眼睛一眨不眨
裴鸣不愧是审时度势第一名,在心中狠狠唾弃了他一番之后,立刻变了口风:“不是我不说实话,他被收养的时候我爸还没出事,柏志明不归我管。我只知道柏志明从福利院领了个小孩儿回来,当儿子养着。收养之前的事,我并不知情。”
虞度秋审视着他的表情,没说信或不信,接着问:“关于你爸谋害岑小姐一家的事,你又知道多少?”
裴鸣苦笑:“我知道的都已经对警察交代了,你们录了音,我不想承认也没办法,不会弄虚作假的。他们当时具体怎么谋划的,我也不清楚啊。”
“我不是想知道案发过程,我是想知道……在我们查出真相之前,还有谁了解这件事?”
裴鸣皱眉,不解道:“活着的人里,应该只有我和我爸,你为什么这么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