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是在什时候掉头,江若不记得。
回到那个巷口时刚过十点,隔着窗户望出去,天是墨蓝色。
上车时有人替他开门,下车却没那好待遇。
席与风坐在车上没动,江若下车后扶着车门,想想,还是弯腰对车里人说:“下次找不必这样劳师动众地过来,您打个电话,上门服务。”
将车门甩上之前,江若看见老刘
车子在黑夜中疾行,无人知道它要去往何方。
沉默太久,江若深吸口气,说:“去酒店,还是就在这里?”
说完他看到前面在开车老刘身形明显顿,大约是没见过这狂野路数。
席与风向来不喜他说这些轻浮话,当即蹙眉,脸色也更差。
却让江若觉得痛快。许是今晚喝两杯酒终于发挥作用,江若不依不饶地追问:“席总大老远跑这儿来,不就是为——”
待意识到席与风听到自己和陈沐新对话,江若立刻就明白“下家”意思。
脑中掀起阵嗡鸣,暂且来不及体味心情,江若就脱口而出道:“今天剧组聚餐,不知道他会来。”
说完他自己先凛。这话正好坐实早前就知道陈沐新对他有好感,而席与风从头至尾都被蒙在鼓里。
果不其然,席与风神色变得更冷。他又哼笑声:“怎,他能给你资源更多?”
江若只觉得彻骨寒意漫上心头。他不知道席与风听见多少,或者说有没有听到他拒绝,眼下也没再解释冲动。
左边车窗降下,马路上嘈杂声音霎时将说话声遮盖。
最后“上吗”三个字被消音,江若勾下唇角,像是在笑席与风打开车窗掩耳盗铃行为,更像是在笑自己。
“既然不做——”呼呼风声中,江若拔高嗓门,“那让下车吧!”
这车里他刻也待不下去。
横竖已经不识抬举,何不干脆任性到底。
因为从没有哪刻让他如此清晰地明白,自己在席与风眼里不过是件待价而沽商品。席与风眼神里隐约愠怒,不过是因为他花大价钱买下金丝雀,总是不听话而已。
扭头看会儿窗外,转过来时,江若面上已然带笑:“也许吧,不过席总恐怕弄错,他和你不样。他想给,可不是和你这样关系。”
听到“不样”时,席与风抬眼看过去,江若微笑着,眼神却木然。
像是回到最初,打算用钱将他打发时,瞬自嘲之后无悲无喜。
说出来话亦是夹枪带棒疏离。见席与风不言语,江若发问:“还是说,需要向席总解释下‘追求’含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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