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前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,多半是胃受凉。也不能全怪他贪嘴,这两天又是睡沙发又是泳池玩水,跳舞时候还出身冷汗,这会儿身体不适,反倒让江若有种“病魔终于降临”落定感。
本没打算告诉席与风,但许是饭量减少太明显,收拾碗筷时候,席与风问:“不舒服?”
既然他问,江若也不瞒着:“冰棍吃多,胃有点疼。不过没事,会儿就该好。”
席与风什也没说,半个小时后,施助理今天第二次上门,来送药。
江若看着满满袋胃药,眼珠子都快掉出来。
午饭后方姨离开,走之前拜托江若盯着席与风好好吃饭。
“这孩子从前受太多苦。”方姨也不再多说,“现在日子好过,没那些束缚,也不希望他总是不开心。”
上年纪人总把吃饭当作第要紧事,江若曾经也这认为。
可是他不知道这“苦”是哪种“苦”,更不知道席与风眼中到底有没有真正要紧事。
江若只感到种无从下手茫然。
得惯中餐,而且不喜欢重口油腻。”
“怎会!”方姨惊讶,“他喜欢吃红烧肉,要肥瘦相间五花肉,还要多放糖,是夫人告诉呀。”
关于席家八卦之前从林晓那儿听过些,江若拿不准方姨口中“夫人”指是哪位。
方姨便解释道:“夫人当然是小风亲生母亲。她可是个好人哪,只可惜真心错付,那会儿为老爷,她连小风都能扔下不管……”
说到这里,忽然阵叩门声,扭头看去,是席与风。
“席总没说是什引起胃疼,稳妥起见,
不过到底只是个小插曲,加上早有心理准备,场午觉醒来,就算翻篇。
下午江若去趟超市,采购吃喝及生活用品。
结账时候拿几支水果味冰棍,回去先把它们摁进冰箱,摁完江若顺手拆支塞自己嘴里,关冰箱门时候,看见席与风正从书房里出来,便问他:“吃冰棍吗?”
席与风看他眼,说:“你吃吧。”
江若便连吃两支,算上席与风那份。
视线相交时,江若霎怔住,因为席与风近乎冰冷眼神。
“来倒杯水。”席与风说着,从旁边碗碟架上拿起只杯子。
后来江若想起,吧台那边也有水,没必要舍近求远特地跑到厨房。
这做原因显而易见——不想让江若继续听。换言之,方姨要说那些,江若不可以知道。
是种把他当外人提防戒备,虽然按他们俩肤浅肉体关系这样理所当然,但作为被防备方,心凉在所难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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