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朔立刻停下。
停车位置刚好靠近某商场,余棠进去找到卫生间,头扎进去。苏朔在外面抽根烟,还没见余棠出来,敲敲隔间门:“需要帮忙吗?”
里面有窸窸窣窣响动,余棠闷声道:“不用。”
出来时候,苏朔敏感地嗅到丝不同寻常香气。余棠信息素是甜淡自然花香,静悄悄、润物细无声那种诱人,然而现在掺上点甜腻香,且不像是从哪里沾染味道,更像是由内而发。
余棠似乎有意隐藏什,拖着笨重身子,步子迈得飞快。苏朔心惊肉跳深地跟着,试着劝道:“饿不饿?们先去吃饭吧?中午民政局休息,下午得两三点开门,吃个饭再去时间刚好。”
余棠听完,半晌没有回应,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地面上。
起先苏朔以为有戏,想趁热打铁多来几句,又发觉余棠状态不太对,唤他几声,他整个人呆呆没反应,苏朔掰着他肩膀喊“鱼豆腐”,才把他魂儿喊回来。
分散目光聚拢,余棠看清面前人,说翻脸就翻脸,胳膊挥,将苏朔手甩开,扭头就走。
苏朔还没弄清楚状况,懵逼地跟在余棠后面:“怎?又生上气?……有气冲撒,不要气坏自己和宝宝……欸走慢点,小心车……”
余棠在公交站台等出租车,苏朔明知道这里打不到车,也不告诉他,耐着性子陪他起等。
余棠自是不应,苏朔只好继续往家里开,依旧故意开得很慢,再加上午高峰主干道上堵会儿,余棠又坐立不安,红着脸喊停车。
这回停在A大北门附近,余棠跑进离门口最近图书馆,刷学生证进去。苏朔身上什都没带,图书馆新管理员不认识他,刷脸失败,只好在大厅找个阴凉地等着。
刚坐下不久,就有两个抱着书姑娘从里面出
大太阳底下晒得慌,苏朔不知从哪儿捡来张传单,对折两下,当扇子给余棠扇风,余棠躲到哪儿,他就追到哪儿。余棠不想离站台太远,索性不躲,苏朔又找张传单,铺在站台金属长凳上让余棠坐,自己在边上扇风,十足狗腿。
最后还是坐苏朔车,因为实在等不到出租车,再等下去民政局都快下班。
苏朔故意把车开得很慢,他经常开车在市里转悠,这个时间哪条路最堵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。
就这慢悠悠地磨蹭到饭点,后座余棠有些坐不住,频繁往窗外看,苏朔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他,那样子不像是饿,反而像……
“停……停车,要下去。”终于,余棠憋不住,颤抖着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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