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心桥便又往他怀里靠靠,过度劳累让他困意翻涌,忍不住打个哈欠。
“五分钟过去,现在你是唯宝宝。”说话声也越来越小,“下次、也要给买冰淇淋。”
徐彦洹笑声,心说这话有歧义,谁只有五分钟?
温热吐息扑在镜片上,于是隔着层薄薄雾,两人再度相拥,感受对方心脏剧烈跳动,像是历经寒冬森林,褪去萧索,重染生机。
碍于俞心桥后天就要开始巡演,这次徐彦洹并未尽兴。
还是把俞心桥折腾得够呛,事后他裹着被子蜷在床铺侧,双大眼睛瞪着徐彦洹:“还以为你是禁欲系,没想到……”
徐彦洹也钻进被子里,公然甩锅:“怪你,总是招。”
本来没想这快做到这步,毕竟他现在失忆,严格来说是个病人。
从超市回到家,俞心桥还抱着冰淇淋杯在舔盖子。
徐彦洹见他这样珍惜,哭笑不得:“别舔,下次再给你买。”
“要舔。”俞心桥伸出截舌头把粘在杯壁上最后点奶油舔掉,双颊透粉,眼底含光,“舔完它……舔你。”
后来到床上,徐彦洹问他是跟谁学,俞心桥眼神乱瞟:“看片学啊,别跟说你长这大没看过片啊。”
徐彦洹看过且只看过次,就在前几天某个晚上,为给俞心桥次良好体验,他登上某同志论坛,翻阅相关经验帖。其中有张动图,尺度之大让他当场皱眉,若不是为学习他早就点叉退出。
俞心桥招人而不自知,十分冤枉:“什叫总是?”
想到十八岁俞心桥就知道在洗澡时候脱衣服露腰勾引人,徐彦洹更觉得是他自找。没在那天晚上筒子楼里就把他办,至今都有些后悔。
懒得解释“总是”有哪几次,徐彦洹伸长胳膊把人搂,下巴抵住俞心桥毛茸茸头顶,心说幸好对你不过敏。
俞心桥也想到过敏事:“只吃药够吗,要不要擦药膏?”
“不用。”徐彦洹说,“明天就好。”
对这种事,徐彦洹向来不算热衷,平时有生理需求也是自己解决,不会产生多余幻想。但俞心桥,是意外个例。
他那只承接雨水、纤细漂亮手,还有昏蒙灯光下白而细韧截腰,曾无数次出现在徐彦洹梦中。
以至于六年过去,梦中人化为具象实体,躺在身下,徐彦洹反而觉得不真实,觉得自己还在做梦。
像是看出他犹疑,俞心桥摸到床头眼镜,撑开镜腿,给他戴上。
“徐彦洹,你看清楚。”俞心桥耐心地重复道,“就在这里,哪里都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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