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拿走很多钱。”徐彦洹说。
此刻徐震已经确定徐彦洹不会把他怎样,笑得更猖狂:“那不离,就不离,有本事你把捅死啊,你不是拿着刀想杀吗?”
唰唰几下,徐震把文件撕成碎片,扔在地上踩几脚,“你不敢,所以
下半张脸像谁毋庸置疑。有时候照镜子,徐彦洹都会盯着自己唇形和下颌线走向发呆,心里蠢蠢欲动地升起种类似将它毁灭念头。
他有多恨徐震,就有多恨自己身上和徐震相像部分。
包括那些阴暗、肮脏,不为人知堕落冲动。
注意道他近乎阴鸷眼神,徐震笑起来。
“在你妈面前装好孩子装十几年,不累吗?知道你有多想自,bao自弃,毕竟们都是最下等人,可以轻易把自己毁掉那种人。”
门,门后徐震被推得趔趄,径直坐在地上。
“你他妈……”徐震扶着桌子站起来,又被倒在地上腌菜缸绊倒,骂骂咧咧,“儿子打老子,还有没有王法?”
徐彦洹不吭声,把出门前揣兜里水果刀拿出来,连刀带鞘扔在水池里。
伴随哐当声,徐震眼睛瞬间瞪大:“你他妈、他妈是要弑父啊?”
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,就被关着这小会儿,徐震也没闲着,除衣柜碗橱,他把枕头被褥都翻个底朝天。
“装什和云泥之别,还想和划清界限?哈哈,别忘,你身上可流着血。”
徐彦洹深吸口气,没听见似,从书堆里翻出份折叠文件。
再摸支笔,并递过去:“把这离婚协议签,让妈妈撤诉。”
协议早就准备好,碍于徐震直没有出现,无奈之下才先提起离婚诉讼。
徐震还在笑,翻下那协议:“上面怎没写给多少钱啊?没钱就想离婚?”
徐彦洹视线瞥,就看到自己堆在窗台上书都被扫到地上,那本厚厚字典翻开向下,露出黑白琴键图案角。
他走过去,蹲下,把两张过期音乐会门票捡起来,掸掸灰,在字典里夹好。
他连串动作缓慢且冷静,全然不似刚才,眼底猩红,疯样往前冲,要不是白薇拼命拽着他,现在徐震多半已经在救护车上。
像是也意识到这会儿徐彦洹平静下来,原本有些畏惧徐震重又抖擞精神:“怎,不敢?怕坐牢,怕没学可上?”
常年躲债奔波让徐震看起来像个亡命匪徒,凹陷眼圈和突出颧骨,更突出他贼眉鼠眼。徐彦洹把字典放回去,抬眼看向他,忽然想起俞心桥说过他上半张脸像白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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