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他很轻地揉下俞心桥发顶,嗓音有种无奈低哑,“总是忘,你现在只有十八岁。”
你说你是愿意,就想尽切办法证明你真愿意,不是为谁所迫。
变得比十八岁时候还要自作多情,明明什都不记得,却还是因为和你结婚,和你住在个家里,由衷地感到欢喜。
失忆两天俞心桥终于感受到迷茫和震惊以外情绪,他鼻子发酸,连带着竭力压抑仓皇和恐惧,以及前所未有丧气,统统转化为委屈。
为什偏偏是,为什只丢失这六年记忆?还不如全都忘掉,忘掉自己是谁,忘掉曾经做过那些傻事,让切从头开始,说不定就不会如此狼狈。
可这是他自己倒霉,不能怪到徐彦洹头上,于是俞心桥转过脸,用最拙劣方法逃避。
完全是冷,只是异常尖锐,想要靠近,想要汲取那点温度,必须做好被扎得遍体鳞伤心理准备。
这次又是误判。
徐彦洹伸手到枕头下面,摸出本书,俞心桥瞥眼去看,《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》。
是俞心桥绝对不会翻开那种书名,哪怕这个名字看起来非常睡前读物。
睡前读物。
忽闻道轻声叹息,紧接着,宽大手掌落在头顶。
相比丢掉记忆彻底,俞心桥总能记住些没用小事,比如徐彦洹手很漂亮,还有他掌心温暖,和他本人气质截然不符。
再比如,记忆中最后天,如果徐彦洹能像现在这样对他温柔点,只要点点,他就会不顾切地追上去告诉他,刚才说那些话并非出自真心。
他以为自己和徐彦洹所有可能性都在那晚被扼杀殆尽,而这两天发生切,是十八岁枯木死灰俞心桥从未设想过可能性。
而徐彦洹似乎也想到这点,并再地克制自己下意识越界举动。
睡前。
筛出重点,还没等俞心桥回过味来,徐彦洹拿著书向后退开。
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看着床上浑身紧绷人:“抱歉,又忘。”
俞心桥想,忘,忘什?不是只有忘吗?
不仅忘,还疯,你看换衣服,就以为你对身体有兴趣,你碰手背,就以为你想要牵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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