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恺南:“嗯,今天就搬。”
詹子延以
最显著变化是,骆恺南那台占地面积巨大台式电脑不见。
“你电脑呢?”他生出不好猜测,“是弟弄坏吗?”
虚掩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,闯进来少年急切地澄清:“才没有弄坏他电脑呢!他收进箱子里,都在客厅堆着,你不信自己出来看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骆恺南冷冰冰眼刀甩过去,震住詹前锦,“谁让你进来?去外面待着。”
詹前锦不情不愿地缩到门后,以门板为掩护,朝骆恺南发动语言攻击:“你才应该出去,哥昨晚还好好,今天怎就成这样?你对他做什?是不是欺负他?”
可他心里清楚,那个十四岁少年,至今仍潮湿着。
或许辈子也走不出那场雨。
冰冷黏湿感觉持续夜,詹子延不知道自己睡多久,睁眼时候浑身发冷,喉咙却像是被火烤过,又干又疼。
额头上覆着什东西,冰冰凉凉,他抬手摸,是个冰袋。
“别动,休息会儿。”身侧传来熟悉声音,比平时涩哑许多。
裕城,开始漫长且艰难半工半读生涯。
租住地下室甚至不如老家自建房,夏热冬寒,幽闭狭小,无长处。
整晚整晚黑暗中,唯有台昏暗台灯、与无数书籍与他作伴。
「知识是什?——是真实信念。」
每年给大新生上第堂课,他都会在黑板上写下这句话。
詹子延脸颊很烫,不止是发烧缘故。
骆恺南是欺负他,但不是詹前锦想那种欺负,没法解释。
“咔哒”,骆恺南按响手指骨节,像是动手前兆。
詹子延刚想拦他,忽听他说:“要搬出去。”
詹前锦从门后探出脑袋:“真?”
詹子延昏昏沉沉地扭头,看见骆恺南坐在床边,脸上浮着清晰红指印。
“你脸怎回事?谁打你?”他着急地问。
骆恺南默不作声地把他手塞回被子,掖好被角,然后才说:“你发烧,少说话。”
詹子延只好闭上嘴。
但很快就注意到,房间里摆设与昨晚不样。
求知欲曾经真真切切地拯救过他,他想教给所有学生。
不过这种信念也有弊端,比如,他视力在秉灯夜烛中渐渐退化,最后不得不动用打工存下积蓄,给自己配副眼镜。
那是他第次把积蓄花在学费以外地方。
第二次,是买辆大二八自行车,款式与他爸那辆差不多。
从此,他可以风里来雨里去,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陷入淤泥里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