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没给你买回程车票钱吗?”
“爸说讨不到钱就赖你家,去你学校闹,总能拿到钱,可不干那丢脸事儿。”詹前锦颠颠自己背包,拉紧背带,昂起头说,“听说晋城
詹子延提起他发白帆布包,仁至义尽地帮他拍拍灰,然后下达逐客令:“好,你要今晚回去,应该还买得到车票。要出去随便找家宾馆住晚,明天再回去。”
詹前锦撇撇嘴:“难怪爸妈骂你没良心,亲弟来都不让住家里,还要赶走。”
詹教授面上迅速结层寒霜,显露出学生们最惧怕神态:“不知道他们怎对你说,但没有任何对不起他们地方。你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,没义务收留你。”
詹前锦大概是外强中干性格,嘴上口个“他妈”,见他板起脸真要生气,又秒怂,接过自己帆布包,嘟嘟哝哝地往门口走:“不让住就不让住呗,谁稀罕,这凶干什……”
詹子延不是真心想凶他,从柜子里拿几包上回给学生买零食,塞进他包里,说:“车上吃吧。”
锦白他眼:“脑子笨,读下去也考不上大学,哪像你这聪明啊,大教授。”
詹子延:“谁告诉你是教授?”
詹前锦:“爸妈说啊,他们整天说‘都是同个爹妈生,你哥读书那好,你怎就这没出息,肯定是不用功’。每次考差都揍,可他妈就是笨啊,有什办法?”
十四五岁少年没多少心眼,有憋屈就股脑儿地倒出来,也不管面前人只是个第次见面哥哥。
詹子延从见面起就觉得,詹前锦对他有股莫名敌意,听到这里,终于明白这股敌意从哪儿来。
詹前锦粗声粗气地回声“哦”。
真够没礼貌。
詹子延不跟小孩子计较,顺嘴问:“你打算今晚就回去吗?”
詹前锦皱眉:“你又没给钱,怎回去啊?肯定是打几天工赚车费再回去啊,这蠢问题都要问,亏你还教授呢。”
少年似乎终于找到自己比哥哥聪明地方,噼里啪啦顿输出,把詹子延都说懵瞬。
詹前锦看到他这个成绩优异哥哥,就想起自己总被批评责骂笨脑子。
而他呢,看到詹前锦这个突然冒出来弟弟,就想起自己被遗弃十几年。
总而言之,对彼此印象都很差,谁看谁都心里刺痛。
但归根结底,这不是他错,也不是詹前锦错。
少年发完牢骚,三两口把剩下饭菜吃,倒是很节约,粒米也没浪费,菜汤都喝得干干净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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