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,换作平时,詹子延肯定会退让。
为什唯独家里事不让管?
横竖等不来挽留,骆恺南骑虎难下,抹不开面儿,只好咬牙,干脆真早退回。
门被轻轻带上,证明骆恺南火气不算大
但这些理由漏洞太多,站不住脚,骆恺南句话就能驳得他哑口无言,肯定会生气。
然而即便他选择当哑巴,骆恺南也生气。
“什都对你坦白,你却要瞒着吗?”
“不是隐瞒……”
“那是什?”
骆恺南很敏锐:“全删掉?他发多少条?这两天直在骚扰你吗?为什不对说?”
詹子延抬头:“不想为这种事打扰你,能应付,你别担心。”
他表现得越平静,骆恺南反而越担心,身体前倾压向他,语气不自觉地沉:“如果你真能应付,怎会到现在还被他们影响、这想要个家?”
詹子延蓦地怔住。
好针见血句话。
,等他们走,和骆恺南块儿去食堂打包饭菜,带回自己办公室吃。
骆恺南拆开次性筷子,递给他时候,看见他点开手机。
然后瞳孔微微缩。
“在看你家里发来消息吗?”骆恺南没打算隐瞒,“不小心看见前半句,后面说什?”
詹子延眉心极为短促地颦下,然后无意识地轻轻咬嘴唇,仿佛把某些涌到嘴边话堵住。
詹子延沉默,没想好该怎圆。
软话不起效,只能来硬。
骆恺南啪地合上自己电脑和盒饭,塞进包里,作出副要走样子:“你好好想清楚,要不要对说,先回去。”
詹子延张张嘴,欲言又止地看着他。
骆恺南在办公室门前稍稍停顿,意料之外地没听见挽留。
这根针刺得太深,心脏似乎又开始汩汩流血,他心里发怵,不知如何作答。
骆恺南看他脸色渐渐发白,意识到自己太咄咄逼人,于是往后退开,尽量放柔语气:“把这个号码给,来处理,行吗?”
詹子延脱口而出:“不行。”
骆恺南没料到他会拒绝,时愣住,紧接着,肉眼可见地不高兴:“为什?”
因为不想让你接触他们,因为他们可能会说出不想让你知道事情。
这个微小动作熟练而自然,不仔细盯着根本无法察觉。
“没什,就是些骂不孝之类话。”詹子延接过筷子,平平淡淡地说,“谢谢。”
若不是看见刚才微表情,骆恺南几乎就相信。
“让看看。”
“别看,挺难听,会儿就全删掉,然后拉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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