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修笑笑:“哦,看你脸色有点红,怕你喝醉,就问个情况,没想到詹老师有家属来接啊,是多虑,原来才是孤苦伶仃那个。”
詹子延担心会儿骆恺南来被误会,连忙解释:“不是家属,是助教,这回跟块儿来听讲座。”
“是助教
很轻,很软,像是湿润嘴唇贴着话筒说:“好……恺南,会儿来接吧……结束发你消息,麻烦你。”
骆恺南不自觉地笑,也低声回句:“嗯,等着。”
由于许多人家属在场,这顿聚餐只持续到八点半便散。
有人喝嗨,嚷着再来瓶,被老婆揪着耳朵丢脸退场。众人哄笑不已,随后也各自打道回府。
詹子延迫于人情世故,又喝小杯酒,这会儿有些犯晕,勉强能站住,提起自己包、和主办方发月饼礼盒,跟随大家块儿出包厢,来到饭店门口。
因为是中秋前夜,校方事先就贴心地通知他们,研讨会结束后聚餐,可以带家人块儿来。
此刻,许多人身旁都坐着伴侣、子女……他从外地来,即使没带家属,在外人眼中也算正常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不正常。
他像颗蛀空牙齿,表面光洁白净,内里空洞麻木,平时没什感觉,可只要受到丁点刺激,就会疼痛不已。
他已经没有沈皓,没有个可以在深夜等待人……更没奢望过有人会在深夜里等他回去。
从这儿到酒店不过刻钟步行路程,他五分钟前给骆恺南发消息,再等会儿,应该就能等到……
正想着,旁忽然伸出只手,拍拍他肩:“詹老师?你还好吗?”
詹子延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,视觉并未模糊,记忆也并未丧失,转头看清拍他人,认出是刚才坐在他旁边位老师。
出于礼貌,他们交换姓名,互加好友,对方名叫孟修,恰好来自晋城另所大学,因为很巧,席间他们多聊两句,基本上是孟修问什他答什。
“没事,在等人。”詹子延捂着额头,支撑混沌脑子,客气地问,“孟老师,你怎还不回去?”
骆恺南只是热心肠而已,不能作为长久停靠港湾,可他漂泊得太久,乍然见到港口灯塔向他投来束光,就不由自主地朝那方向驶去。
哪怕只短暂地停靠晚,也是好。
酒店房内。
骆恺南靠着椅背,无聊地等几分钟,手机终于传来回讯——是条语音。
他点开,率先传出扬声器,是嘈杂背景音,过秒,才是詹子延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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