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看见闻则明后,闻湉心情就很不好,李庆年注意到他表情,侧过身体跟他说话:“佑龄,你怎?”
闻湉坐笔直,眼神都透着凶恶,“看见个讨厌人。”
“谁?”李庆年四处看看,也跟着生气起来,“帮你把人赶出去。”这次宴会是他提议,要赶个人也不是难事。
“不用。”闻湉眯着眼睛,嘴唇抿成条线,低低说:“自己收拾他。”
李庆年听他这说,听话点点头,看见他小身板又补充道;“要是打架就喊上,帮你揍他!”别不行,他打架可是没输过,压都能把人压趴下。
闻湉没想到这个时候会遇见闻则明,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敢到四方镇来,前世闻湉直以为闻则明母子是藏在庙里,闻博礼升迁之后才把他们母子接回来,没想到是他自己想多。
人家活跃着呢,前世没提前遇见过,估计是因为他那时候并没有来参加赏花宴,跟李庆年出来玩次数也不多,所以才错过机会。
闻湉冷冷看着闻则明,闻则明只比他大两个月,但是身量高加上跟闻博礼如出辙斯文面孔,看起来要比闻湉大几岁,也更成熟些。
察觉到有人看他,闻则明微微抬头,正好对上闻湉目光,他愣下,随后拱拱手,对闻湉笑笑。
闻湉眯眼,厌恶扫他眼,连表面功夫都没有做,直接转开视线。
闻湉被他逗得笑起来,脸上表情放松些,这不是前世,闻博礼还没有做官,闻则明还是个跟他样大孩子,多活世,他有什可怕?
想通关窍,闻湉就懒
闻则明脸上笑容僵僵,掩饰低头喝茶。他是跟着这里面个公子哥儿来。他在乐河镇书院上学,带他来那个公子哥儿幼年时跟他是同窗,这次恰巧遇见,就带他过来玩玩,多结识些朋友。
他自然是乐意,父亲从小教导他,要学会利用身边人脉转为自己力量,他也直以父亲作为榜样。处事圆滑,长袖善舞,这些都是他在努力学习。
而且闻湉在四方镇。他直想看看那个从小锦衣玉食弟弟到底是个什样子。
他跟母亲在寺庙里无名无分过这多年,连求学都被人低看眼,说对父亲另个儿子没有嫉恨是不可能,只是他直在掩饰,他努力求学,为也不过是有天母亲能堂堂正正进闻家大门,他能堂堂正正做闻家大公子,而不是没有父亲野种。
视线在周围逡巡圈,参加宴会有十几个人,他时也分不清哪个是闻湉,只能耐心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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