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准脸上明明没有表情,罗青山却莫名品出几分讥谑来。他飞快地眨两下眼,刚要说什——
“既然这样,他送给你,也该还回去才体面。”严准挑挑嘴角,给他个没什感情笑容,“当然,这只是建议。”
“你说这些艺术家是不是都特别有仪式感?每次周年他都会提前给准备礼物。”
严准把帽子塞进背包侧。
桌上手机就是在这时震震。
【裴然:早上可以喝杯牛奶,养胃】
【裴然:谢谢你药。】
知不知道学校附近哪有洗衣店?想洗洗鞋,这段时间直在练跑步,鞋面都黑。”
严准头也没回:“不知道。”
“啧,够脏。”罗青山翘着二郎腿,看眼严准,又低头看自己鞋,“这要是让裴然看见,还以为不珍惜他送东西。够呛。”
严准熟练地把连接线缠在键盘身上,塞进包里后,终于回头扫眼。
黑白款鞋子,大方,没什复杂纹路,是裴然会挑中款。
严准嘴边紧绷弧度瞬间放松下来。
他拿起手机,扯下毛巾朝浴室走去,迈两步才停下来看身边人,仿佛现在才意识到对方在说话。
他问:“记得,裴然把以前收东西都折现还你?”
这是某次罗青山喝多,说醉话被他听见。
罗青山忽然被打断,张着嘴没声儿。
“学校后门右拐有家。”严准说。
“行,谢啊。”罗青山笑笑,“这鞋是两年前限量款,裴然当时正好出国,为在店外排晚上队才买着。”
严准垂着眼,把背包拉链拉上,发出道干脆响声。
“后来他还吹感冒,回来病两天。”罗青山说,“哦,这鞋好像是他给周年礼物。”
严准把帽子挂进衣柜里,又重新拿出顶黑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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