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,对,今晚要出去过夜。”舍友嘴角
“对不起。”严准依旧冷着脸,说却是认错话,“说错话。”
裴然眨眨眼,被他这下弄得有些茫然:“没事,不用道歉……”
严准从口袋里抓出所有大白兔奶糖,全部放进裴然掌心里。
“这些都给你,”他说,“你别生气。”-
裴然回到宿舍,把口袋里奶糖全部倒在电脑旁边。
关键是罗青山声音背后,还隐隐掺杂着苏念声音,句句“哥”叫得亲密又黏腻,听起来两人靠得很近。
“现在又是什?”严准说,“找不到玩具孩子?”
许多被出轨人都喜欢找身边朋友倾诉自己经历,并渴望听见朋友吐槽以及帮自己鸣不平。
但裴然不是,他不喜欢把自己伤口摆给其他人看,他习惯个人消化纾解。
而且在严准比喻里,他是个玩具。虽然可能是严准时嘴快,放在平时也不是什大事情,但在这种情况下,裴然还是有些抗拒。
回寝室。
挂电话时,他还听见罗青山在喊他名字。
“乖?”严准讥讽地挑下嘴角,“你在哄小孩?”
裴然说:“醉鬼跟小孩子没什区别。”
“差别很大,”严准凉凉地说,“小孩子不会出轨。”
舍友听见声响,回头看,笑:“大白兔堕落,都卖起散装?”
“不是,别人送。”
舍友长长地“哦”声:“罗青山怎这抠,就给你买几颗。”
裴然不热衷于秀恩爱,平时舍友提到罗青山,担心话题无限延伸,他都会嗯嗯啊啊敷衍过去。
他拿着睡衣走向浴室,解释:“不是他,是另个朋友给。”
他这才忽然想起,自己和严准并不熟,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。
“或许吧。”裴然收起手机,起身,“很晚,那就先回去,以后聊,谢谢你今晚帮。”
裴然去前台付账,老板把发票递给他,裴然随手塞进口袋。
他推开咖啡厅门,才走两步,就听见咖啡厅门上风铃又响,紧跟着,他手臂被人拽住。
严准手掌心很热,裴然被他拽得愣。
裴然很轻地皱下眉,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,他感觉自己打完通电话后,严准语气就变。
虽然严准说得没错,但此时说这种话,无异是在撕扯裴然伤口。
裴然扯扯嘴角:“也是。”
搁在桌上手机忽然振下,是罗青山发来语音。
裴然点开语音,因为来不及放到耳边,大半话都公放出来,都是些毫无逻辑胡言乱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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