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东西,是什时候洒上来?难怪他忽然便进心魔。
白鹤急切地说:“什?谁?!”
谁要找你事!
杜云停冷笑声,没有立刻将这玉牌扔掉,反而拿东西裹裹,收到乾坤袋里。
“真有意思,”他说,“这久没被人欺负过,都忘被人欺负是个什滋味。”
这声爹喊情真意切,杜云停摸把湿衣领,决定把这当做儿子孝心馈赠。
“没事。”
白鹤仍然心惊肉跳:“方才真是有点险!不知道为何,那些妖兽都聚集过来……”
好在它是只灵兽,虽然对付不玄鸟那种大妖兽,对付这种小却无太大问题。它连唬带吓喝退大半,剩余小半却仍然不肯走,如今还磨磨蹭蹭停留在这儿,倒像是想把它爹分食。
白鹤光是看着都心慌,生怕杜怂怂真成妖兽口中食。如今杜云停才是筑基,不是金丹,还没练就那不坏之身呢。
也笑起来,他说:“好啊。”
他忽下提起身上佩剑,将这心魔捅个对穿。心魔哀嚎着,于他剑下不住挣扎,道:“乖徒儿,你为何要刺?”
“别装。”杜云停摇头,反倒笑。他把剑慢条斯理捅得更深,道:“师父怎可能再收别弟子——他绝不会对说出这样话。”
杜云停对旁都没有信心,只对这件事极有把握。这件事,是道黎用百年时间天天告诉他。
他就是道黎唯徒弟,道黎心上肉、掌中珠。哪儿会有什旁人?他们连儿子都有。
这样洞天福地里入魔,玉牌上散粉末又被魔气所盖,没踪影,他就是长百张嘴,也辨不清,指不定还会被人当
杜云停听这话,四处看,果然见妖兽都集中于此,口中垂涎。
他若有所思,往腰间摸摸,摸出那块玉牌来。再闻味道,上头沾染着股子奇异香气,与瘴气并不同,倒像是什东西揉烂味道。
“……”
他把玉牌从腰带上解开,眼睛也微微眯起来。
“还真是低估他。”
道黎上哪儿再找个既愿意孵蛋、又能当道侣供他种地好徒弟?
心魔翻着眼,慢慢地没气息。杜云停把他斩于剑下,模模糊糊听得声轻笑,像是有人在同他说话,“做好。”
待杜云停把剑收起、狐疑地四处查看时,又再听不到这声音。
他斩心魔,便出这梦魇。外头白鹤着急忙慌,这会儿正把翅膀上沾水往他脸上甩,杜云停睁眼,摸着自己脸水珠子。
鸟儿子看着他醒,登即大喜过望,“没事吧,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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