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然这说,实际上根本没真跪下去。
左相之子白天真是丢大人,压根儿不想原谅他。但他如今还得假装成个体恤下属好人,只得上前步把他扶起,道:“无碍,无碍。”
宫七便恭恭敬敬在旁立着,满含濡慕地望着他。左相之子处在这样目光之下,神色也柔和起来,叫道:“阿七。”
句话没完,就听见小暗卫兴高采烈地吆喝:“来来来,陈大人说他有真知灼见要讲,大家都来听听啊!”
他在这帮子兵里头还很有些威信,呼百应,瞬间有七八个脑袋热忱地凑过来。这帮子兵都眼巴巴盯着左相之子看,准备听这个从朝里来大官嘴里头到底能吐出些什不起见解。
左相之子:“……”
他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,许久之后才勉强笑笑,道:“不过是嘱咐这位句,无需大家过来。”
旁边士兵不干,憨厚道:“有啥事儿非要找宫七?找赵武不也样?”
军这个光明正直人物,这会儿被他这个前辈带着偷嘴吃又开小灶,听话地点头。
杜云停嘴抹,又在那土上踩踩。
左相之子放回去第二只鸽子又没影。他左等右等,那晚上等到夜间巡逻也没瞧见那小内应过来,待到再出门时,他微微落后步,与杜云停齐平,趁着没其他人注意,拐弯抹角问他是否见过鸽子。
他还不知,这会儿鸽子已经成肚中食。
小暗卫瞧着比他还茫然:“鸽子?什鸽子?”
“就是,就是!交代过来事儿,包管也给你办漂漂亮亮——”
左相之子是个文臣,文绉绉,干不过这群兵匪。他在中间夹着,再瞧眼满面含笑宫七,这会儿纵使是傻子,也品出滋味儿来。
他想尽法子给对方传消息,这人却是半点不肯收,私下根本不愿与他相处——这哪里是当年那个承他恩,与他说句话都含羞带怯宫七?!
这枚棋子已然脱掌控,他除咬碎银牙暗恨遭也没别办法,只好另想法子。
谁知到夜里,宫七居然自己来找他,只说:“白日人多眼杂,不好与主子搭话,还请主子原谅。”
他眼睛清澄澄,半点也不像说谎样,脸不红心不跳,瞧着是个实诚人。左相之子瞧着他这副小白花做派,怎看也不像有这个胆量能欺骗自己,不由得狐疑,“丢?”
小暗卫说:“应当是丢。”
他真诚建议,“若是要紧,需不需要发动全军帮您找?”
那自然是不用,左相之子连连摇头,压低声。
“阿七,有句话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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