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喝多少酒,杯子里酒都被那黑影换成水,反倒灌下去肚子养生热水。
不过心里清楚,表面工程还是要做。杜云停说冠冕堂皇,和顾先生道别。
男人也很正经地亲亲他脸,“少喝。”
杜云停嗯嗯地应,出门就往回看。小和尚给他眼皮上抹东西还有用,他果然瞧见个熟悉黑影,不远不近跟着。
杜怂怂发出声满足叹息,“老偷窥狂。”
也不知是哪儿来那多不放心。
他没停止过对那座墓调查,对于墓穴年份,考古界专家直口径不,有说是百年前,也有人说是千年——它这多年都未曾被开采过,也没任何人感到奇怪,好像所有人都默认它就应该在那里。
杜云停若有所思,盯着男人脸。
顾先生:“怎?”
“没什,”杜云停答,“只是在算们中间有几个代沟。”
“……”
保佑家中平安。
杨达不是没想过这法子,但始终不敢尝试。陆澄成功就像是针强心剂,同时也让他懊悔不已,要是当初,他没将红绳让出去,是不是如今已然平安无事就是他?
他想活着,他不想死。
他想活着!——陆澄夺他气运还活好好,他为什不能活?
他咬紧牙,终于把身子支撑起来,深脚浅脚朝着最近村子走去。他甚至没感觉到,后头有什东西张大腥臭嘴,在紧紧跟着他。
聚餐地点是常去家火锅店,这会儿热热闹闹分坐好几桌。女同事坐在里头那桌上,冲着杜云停招手。
许是因为共同经历过团建时事,两人关系比寻常更近,说话也亲近。杜云停坐她身边,便感觉有阴凉气个劲儿往自己脸上扑,连女同事也察觉到,抬起头左右望望,诧异,“这店里头还开空调?”
这也不是暑热天,火锅店里,哪儿来凉气?
杜云停把距离拉更开,只好笑笑。
不是凉气,是醋意。
“三年代沟,”杜怂怂说,“不多,也就大概几百个。”
“……”
鬼王忽然意识到年龄带来差距。
形势险峻。
杜云停晚上有同事聚餐,例行和顾先生报告,打申请晚点回来。说是晚点回来,他心里其实门清,男人肯定在后头跟着他。
那东西不曾在地上留下半点痕迹
家中,杜云停问:“怎样?”
顾黎收回目光,道:“无碍。”
他给那些贪心人惩罚。然而这些不需要和小生人说,小生人胆子实在太小,在顾黎看来,就与米粒差不多,顾黎不想吓着他。
杜云停便也不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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