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……
那位大人拥着生人，望也不曾望他们
眼。堂中挂着
白帷幔忽呼啦啦飘起来，瞬间全换为
鲜红，杜云停还不及细看，便感觉眉心凉，已然昏睡过去。
再醒过来时，他换地方，正躺在张柔软床上。
杜
杜云停：【……】
杜云停：【？？？！！！】
杜怂怂瞬间炸。
卧槽，谁要这鬼老公接受啊——他从头到脚都是属于顾先生！
别人，都不要肖想他肉体！
小鬼也在等着。这样仪式，他们已经进行千遍万遍，从来没有什
例外。可这回，它却瞧见牌位上亮起点光——那团光亮停留在牌位名字处，并没撤开。
红缎没有断，仍然牢牢地系在生人手腕上。
小鬼笑容点点消失。它空洞眼睛注视着这个生人，后头鬼魂们同样发现不对，瞬间寂静无声，只剩下阴风吹拂着堂里垂落红绸。
“大人接受。”
“大人接受——”
笑意，笑嘻嘻说：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杜云停转过身。他总算看清楚和他拜堂是什，那是尊牌位。
红缎被系在牌位上，有雾挡着，看不清上面写字。杜云停只能勉强辨认出那是用血红色字体写，倒像是朱砂。
鬼魂嗓音高，又尖又细。
“送入洞房！”
别鬼也不行！
【没事，】7777说，【反正人已经不在，等回去阳世，你该怎找顾先生还怎找顾先生，多为这位前夫烧点纸钱，找人做做法，应该就没问题。眼下还是从这儿离开要紧。】
杜云停想，觉得有道理，登时不握招魂幡，改为紧紧握着红绸。不知是否是他错觉，那红绸冰凉，好像有股凉意顺着布料爬上他手。
他不曾看见，鬼魂们却都看见。在生人身后，慢慢涌起个高大黑色影子，低垂着眼，只露出略高眉骨和较深眼窝，只手拉着红绸垂在身边。
它们忽颤，谁也不敢再动，低下头去。
“生人不能吃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
它们中响着低低私语，小鬼定定地打量他，看杜云停头皮发麻。
【它干嘛？】杜云停说，【不打架？】
【不打。】7777也松口气，【你这个鬼老公接受你。】
它们呼啦啦涌动过来，盯着杜云停，就好像在看着块肥美肉。
“生人……生人！”
“活人！”
“吃掉他——”
杜云停头皮发麻，那种恐惧感又来。这身子个劲儿地哆嗦，他把手里头招魂幡握得更紧点，已然准备拿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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