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喊
两声系统，没有任何回音。杜云停低头
望，瞧见自己身上正红
长袍，下身像是裙摆，裙摆里头探出双脚尖。
他骤然打个哆嗦，率先去扯自己下半身衣服。手刚刚探进去，7777电子音就响起来，很是古怪：【……你干什
呢？】
【二十八！】杜怂怂总算松口气，仍然没把手抽回来，【
这不是确认呢吗？】
好在底下二两肉还在，他又摸摸胸，确认自己胸前没有多出什。
虽然穿是裙子，但是并没变性。
湛蓝高远天底下，斐雪松身子紧紧靠着墓碑，像是睡着。司机松口气，上前去拍他，喊：“斐先生，斐先生？”
他喊两声，并没什人应和他。司机忽然哆嗦，颤抖着将手伸过去，在老人鼻子底下探探。
已经没有呼吸。
他愣愣地站在原地，不知道为何，忽然有些鼻酸。
多久？
。
风从他头顶上涌过去，天是那高而淡，看不见片云。杜云停手臂,bao露在外头，被太阳晒温暖。
“等久吧？”他说，将自己手中登山杖摆好放在边，只靠着那石碑。
“真是抱歉，上次让你等这久。”
那得是多少年？得确认多少次？
幸好，幸好。
7777：【……你脑子里天到晚都在想什？】
杜云停很委
从四五十年前开始，这两个人直这好。矢志不渝，白头情深，他本来以为是个笑话，男女之间尚且艰难，更别说是两个男人。
他什话也没说，只往后退步，将这片地重新空给他们两个人。
两个人头抵着头，唇角都有浅淡宁和笑意。
杜云停再睁开眼，眼前景色已然大变。他身子跟云雾样轻，脚碰不着地，正坐在顶摇摇晃晃大红轿子里。
两边轿子布扬起来，他往外看，瞧见很多个后脑勺，看不清脸。无数影子簇拥着这顶轿子，手中向外挥洒着纸片，奇怪是却没什声音，并不像般人家娶亲那样敲锣打鼓。这样多人，他却连半点脚步声也没听着。
杜云停不会再让顾先生多等。
“这次，不会啦。”
他小声地和7777说最后句话，随即安详地把头靠在石碑上。他抚着石碑背面，隐约好像有熟悉手臂环过来，将他抱着、拥着。
兴许是风，又兴许是别——杜云停嘴唇上微微凉，倒好像被什碰过。他唇角上勾，没有再睁开眼，做个彻头彻尾美梦。
等司机察觉到不对上山来看时，远远地看见个熟悉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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