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777冲着他冷笑。
【你还好意思说？
当时劝你不要在最后救他，你听
吗？】
杜云停有点儿心虚。他嘟囔道：【那也不能扣这
多分……】
【有这多分你都应该感恩戴德！】7777道，【要不是顾先
他试过所有能做
，却都无法把他信徒从死亡阴影之下抢回来。
但是神想到更便捷方法。
他把头靠在神父头上，微弱鼻息交错着，好像在空气之中交融。
“与你
同走，”他拨开些信徒鬓旁碎发，已然浑浊眼里有细碎光，低声道，“这样——也算是共生。”
恶魔们久久无言，竟然自创世神眼中看到令他们都为之心悸东西。片刻后，领头抬脚后退步，他们张开翅膀，齐刷刷自教堂之内飞出去。窗外天空是片奇异玫瑰色，它把这教堂里对人脸色都映照鲜艳。在玫瑰花窗下，在温柔地荡起来风里，钟声始终不停歇地响着。
个巨大花环。
花开完，无论什季节花，如今都热热闹闹簇拥在起。红粉，白黄，地面上绽开色彩几乎花人眼。动物声接声地叫，天色映出种异样红，漫天星辰忽然都闪出光，拖着长长尾巴向下落去。
这场景，人们曾经在特里斯神父生辰典礼上看过。于是有更多人从家中走出，诧异地对着远处教堂尖顶指点。他们以为这是主送与神父另件礼物，都站在原地，定定地欣赏着这奇异景象。
没人知道，这是神陨落。
教堂内神缓缓睁开眼，那里头已经没什淡金颜色。
它最终沉沉奏响最后声，仿佛用尽所有气力，自那已然不堪重负木托之上重重砸下来。
它砸进土里，再也没有被敲响过。
结算后，杜云停对着六十八分数瞪大眼。
【这怎可能？】他难以置信地冲着7777道，【渣攻都被阉！】
没腺体，在abo世界里便等同于被阉，这话没毛病。
他缓缓摊开只手，手掌温度温暖，不需要他再用神力，也不会让小信徒冷打哆嗦。他把床上人缓缓抱至怀里，抚摩着他如今已然显出些白色金发。
亲眼见证神明陨落恶魔们仍然呆呆站着。内室男人仿佛不曾看见他们，他脸飞快地苍老下来，头发点点变得花白，手上有星星点点老年斑，垂垂暮矣神明靠在床边，已然是个无甚特别普通人。
“您？！”
神抚摸着他信徒垂下来翅膀。
再没有永生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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