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黎没反应，手支着头，只有沉稳
吐息声。
杜云停想
想，又给他比个手势。
“这是几？”
男人依旧没有回答，像是彻底断片。
“天王盖地虎？”杜云停小声说，“宝塔镇河妖？”
事实上，不仅习惯，而且开心。
他恨不能直接长顾先生床上算。
男人手在桌上敲敲，像是不经意地问：“想回老宅吗？”
那必须不想！
杜怂怂老老实实摇头。好像是错觉，对面男人似乎神色缓和点。
这
珍贵历史画面，必须保存。
指不定他下面几辈子都要靠这个活。
出乎意料，今天顾黎也像是心里存着事，并不用小外甥怎劝酒。他独自举起酒杯，并不作声，里头混合酒液却下去很快，
杯接着杯。
杜云停刚开始还给他倒酒，后来便不倒，只在对面专心撑着手臂看着男人。等顾黎目光扫过来，才想起拿筷子夹几道菜。
他没再给顾黎夹胡萝卜。碟子里菜，全都正合顾黎胃口。
心模样就牙疼，【收敛点！】
都快把“
有别想法”这几个字写到脸上！
杜小白花敛神，底下腿却个劲儿打颤颤。
他对系统说：【二十八，激动。】
颤腿肚子都快抽筋。
【……】这都什乱七八糟，7777头疼
“为什？”
杜云停想想，索性肆无忌惮撒个娇，“舍不得舅舅，就在家里住就挺好。”
家里两字，抚平躁动不安神经。顾黎没再说话，接着喝酒。
等到瓶子酒基本上见底时，对面杜怂怂坐不住。他盯男人已经闭上眼好会儿，不确定他是不是真喝失去意识，又把手在他面前晃晃。
“舅舅？”
顾黎抬起头时，看见青年正在给他盛汤。
“还是先喝点汤，”杜云停嘟囔，“这样胃里舒服点……”
他袖口挽起来，露出来手腕子很细，关节并不凸出，小臂上皮肤比手上还要白点。顾黎抬眼看，有淡青色血管从小外甥手臂侧面微微透出来，颜色并不怎明显，隐隐约约。
顾黎并没有提陈母想让陈远青回家事，他只是问：“住习惯吗？”
这听上去，纯粹是长辈对晚辈关心。杜云停回答：“住挺习惯。”
7777：【……】
杜怂怂又羞涩道：【万他真喝醉，把持不住怎办？】
7777心想，什万，你这不就是成心要把他灌醉吗！
喝醉酒顾先生……
杜云停悄悄举起手机，调成前置摄像模式，并装作不经意地移动下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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