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燃站起身，走到纪国正面前。
纪国正手已经握到
旁边
木拐杖上。
他因为脑里东西，经常会突发性眩晕，必须备
根拐杖才安心。
纪燃什
也没说，他从口袋里拿出块黑色小u盘，放到纪国正面前。
纪国正莫名觉得心虚和恐慌，他强装镇定：“这是什？”
没人会追究，也没人会帮他讨回公道，甚至死后，连个会想起他人都没有。
“又是这些破事。”纪国正骂道，“你妈都死十多年！你到底什时候能放下？！
知道你还要问什——是不是又要问你妈车祸！说无数遍，没有人要害她，都是她自己过马路没长眼……”
“是你吧？”纪燃看着纪老夫人，问。
纪老夫人从没见过这样眼神。
里面充满讥讽、怨恨、悲伤。
“纪燃！”纪国正怒斥，“你怎跟奶奶说话！端正你态度！”
“今天来这，就问你们件事。”纪燃看也没看他眼，“小时候那个给下毒保姆，是不是你们雇来？”
两人立刻噤声，房间里登时落针可闻。
看他们绷紧脸，纪燃笑道：“你们放心，那件事现在不想追究……已经轮不到它。身上没带任何录音设备，只是想把这笔账算清楚。”
“不是。”纪老夫人铁青着脸说，“们好好，为什要下毒害你？”
纪燃面无表情：“地狱里控诉。”
纪燃离开时非常平静。
就像他第次来纪家时，他躲在赵清彤身后，露出半侧脸，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那些穿着精致华贵男男女女们。
他当时年纪还小，但那些四面八方射来恶意目光像根根利剑，尖锐，不带掩饰。
而这次他离开，身边
纪燃脸上是挂着笑，却比发怒还要令人心惊。
长长沉默后，纪老夫人道：“不是。”
纪燃点头：“知道。”
“你为什非要去查以前事？都是些陈年旧账。”纪老夫人企图说服他，“现在只要你肯配合，肯学习，和你爸会支持你。你如果有管理方面天赋，假以时日，整个永世都可能是你。”
“不稀罕。”
纪燃似笑非笑：“那段时间赵清彤刚出车祸，似乎导致你们公司股价掉不少？”
那年，他还没被过多曝光在别人眼中，许多人只知道纪家有个私生子，却不知道这私生子到底是谁。
他没有朋友，也没亲人，更不像赵清彤那样有粉丝和媒体关注度。
他甚至都不在纪家户口本上。
那渺小个人，完完全全可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那栋冷清别墅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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