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满睁眼:“嗯?”
“不小心打开,看到里面……有张纸条。”
纪燃舔舔唇,问他,“那纸条,怎会在你那?”
“你看到?”秦满道,“在垃圾桶看见,觉得字好看,就捡起来。”
纪燃觉得好笑,抬头盯着他侧脸:“就放钱包里,收藏着?”
“别,回去吧。”
纪燃手上顿,抬眼道:“不舍得睡那几根铁棍?”
没想到他会这说,秦满挑挑眉:“是不舍得……”
“那就委屈委屈你,给腾点位置。”
丢下这句话,纪燃就拿着垃圾朝病房外走。
纪燃看得心里特别堵,闷着声音问护士:“这些伤会留疤吗?”
护士说:“恢复得好话,不会。”
纪燃问:“要是恢复得不好呢?”
护士:“……”
“现在是不是有什祛疤手术?他这个程度伤痕,能祛掉吗?”
放出狠话补救。
病床上,秦满像是感应到什,朝门外看去,因为脖子不方便,他几乎是整个人都转向那头。
对上纪燃眼神,他原本绷着嘴角像是解锁,不断往上扬。
“你回来晚。”待他走近,秦满道,“午饭时间都过去。”
“去见个老朋友。”纪燃躲开他视线。
秦满点儿也不脸红:“嗯。”
“你像个变态。”纪燃低声说,“那种尾随别人变态。”
秦满坦坦荡荡,道:“确实是。”
“
独留秦满坐在病床上,脸上难得出现愣怔,不明白他话里是什意思。
不过他很快就明白。
晚上,病床四周帘子严严实实拉着。纪燃侧着身子,挤在他旁边睡着,身上肥皂味萦绕在两人鼻尖,清新好闻。
为让他能平躺着,又怕压到他胳膊,纪燃睡地方特别小,看就不舒服,但秦满也不舍得赶他走。
“昨天,护士把你钱包给。”深夜,两人都没睡着。四周都是鼾声,纪燃突然出声道。
护士尴尬道:“这不太清楚。”
秦满失笑:“又不是小姑娘,留就留,多性感。”
纪燃抿着嘴巴,不说话。
晚上,两人块吃完晚饭,秦满说:“你回去吧,晚上别在这睡。这床太折腾人。”
纪燃收拾着餐盒:“就睡几天,没那娇弱。”
秦满察觉出他情绪不对,挑眉问:“怎?”
“没什。”纪燃道,“你笑得好丑。”
下午,护士来给秦满换药。
秦满想赶纪燃出去,纪燃不走,就坐在他身边,看着护士把绷带拆掉。
绷带下面是不堪入目伤口,虽然没有流血,但还有缝针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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