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满
愣，眼底立刻染上慌乱：“别哭，怎
哭
？”
他也想帮纪燃擦眼泪，但他手臂现在没力气，压根抬不高。
“你有病。”纪燃哭得越厉害，骂得就越狠，他重新坐回去，“骗
很好玩？你是不是觉得特有意思？”
“没意思，特没意思。”秦满忍着疼，哄他。
“还是你觉得自己挡前面特帅？你以为自己在拍电视剧？那车怎没撞死你啊？”
手刚伸出去，就被床上
人虚虚握住。
“嘶。”麻药效果褪去，秦满感觉到丝疼。他笑着望进纪燃眼底，收起伪装，“别喊。想起来。”
长时间没喝水，秦满声音特别哑，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。
“你是暗恋那个学弟。”
“……”
里……
床上人忽然动动，纪燃就像是在行窃被主人正巧抓到小偷，立刻把钱包紧紧合上，钱包两侧相碰，发出轻轻声“砰”。
秦满睁眼就看到坐在床头人。
那头熟悉柔软头发此时乱得不成样，头上缠着绷带，脸上没什血色，有好几道伤痕，眼眶红红，还掺着血丝。
“你醒。”纪燃把手上东西放到桌上，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要不要叫医生过来？”
眼泪越落越多，颗颗砸在秦满心头。
“你要因为死，他妈怎办啊？”纪燃憋大几个小时情绪蜂拥而上，“难道赔你爸妈条命？”
秦满做事很少后悔，但他现在就想穿越回几分钟前把自己嘴巴缝上。
他们对话被旁边人听去，可两人丝毫不在意，个哭着，个哄着，搞不清楚谁才是躺在病床上人。
秦满还想说什，就感觉到手背上裸露皮肤突然被什东西轻轻砸中，冰凉凉。
纪燃车祸时候没哭，上消毒水时候没哭，在手术室外等人时候也没哭。
但他现在下就绷不住。
他那些莫名情绪来得特别汹涌，他甚至还没回过神来，眼泪就先步溢出他眼眶。
纪燃鼻尖都是红，他抬手想擦眼泪，谁知道越擦越多，于是哽咽着骂：“秦满，操你妈。”
秦满盯着他看半晌。
“你是谁？”
病房里安静瞬。
纪燃脸色瞬间就垮，嘴巴微微张着，直维持着镇静终于崩裂，显露出慌张来。
他做个吞咽动作，半晌才回过神来，转身急急忙忙想按呼叫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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