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，他才道：“……你觉得
是那种会吃亏
人吗？刚刚你不来，也能把他们打趴下。”
那帮人看到纪燃车，吓得步伐都快
些，车子刚发动，就踩着油门溜。
秦满收回视线，转动方向盘，
纪燃想想，晃晃他手：“喂，你之前不是天天在耳边念叨，让别意气用事吗？你打人就算，还把他们摄像机都砸，这算什
？”
路走到车上，纪燃都没得到回答。
见那帮人灰溜溜被管理员赶出来，纪燃赶紧扣上安全带，生怕秦满忍不住，下车把别人录音笔都给掰。
他可不想让秦满为他进局子。
秦满发动车子，却没急着走。吹会空调风后，车内沉默被打破。
“去晚。”秦满道，“放心，你照片不会传出去。”
“又没做什亏心事，照片传出去又怎。”
秦满又不说话。
纪燃恍惚觉得面前这人是高中时秦满，但他转念又想，高中他们不会十指紧扣，秦满外套也不可能出现在他头上。
他原本还挺生气，但秦满刚刚干脆利落那几拳下去，他早痛快。
人还要安详。”
纪燃透过外套缝隙，偷看正在说话人。
日。
他怎觉得秦满板着张脸样子……特他妈帅。
正想着，秦满突然借着姿势，握住他手，两人十指贴着，没有丝缝隙。
“是错。”秦满突然道。
纪燃愣：“什？”
秦满转过头，眼底戾气还没退去。他道：“说，是错。”
“很多事情没必要跟他们和平解决。以后谁惹你不高兴，你也别让他痛快，回击就行，别担心后果——总之就是不准吃亏，知不知道？”
纪燃看着他，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甚至还有些高兴。
纪燃把头上西装外套取下来：“你是不是偷偷在外套上喷香水，熏死。”
“没有。”硬邦邦回答。
“……”
那些傻逼记者都不在这，这人还要气多久啊？
因为方才愤怒，纪燃手上出些薄汗，怕沾到秦满掌心上，他下意识就想躲开，谁知挣脱不成，反而被握得更紧。
管理员终于到场，小老头子手里拎着根木棍，气得脖子都红：“你们是谁？！知道这是哪里吗？居然把拍摄设备带进来叨扰别人！快点出去！走之前，把你们名字和证件给，要做登记！”
直到被秦满牵着带出墓园，纪燃才回过神来：“你松开，手心出汗。”
秦满抿着唇，没应他。
纪燃：“……你还在生气啊？你有什好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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